楚清鸢漫无目的地走着,又来到了那处僻静的密林。
感受着微风吹过竹叶时的沙沙声,时有时无的鸟鸣声,楚清鸢终于能够静下心来。
碰巧,沈溪亭就站在她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
“阿清是有什么心事吗?”声音从楚清鸢的背后响起。
她转过身,刚好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沈溪亭,“溪亭哥,我没事,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罢了。”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就只是静静地待着。
好一会儿,楚清鸢才开口:“溪亭哥,你知道大虞有什么地方适合静心修养吗?”
沈溪亭并没有问楚清鸢发生了什么,只是略作思考。
“大哥现在在梧城练兵,刚好五日后我也要跟随圣驾前往梧城,如果阿清没有具体的安排,倒是可以和我们一起前往梧城。”
楚清鸢脸上终于不再沉郁,“好,溪亭哥,我和你们一起去梧城。”
皇宫内,太和殿。
皇帝养好身体后,听说了梧城出现祥瑞之兆,便要前往巡视。
只不过,此次巡视,与以往稍有不同。皇帝嫌朝中的老臣身体差耽误行程,就只让年轻的子弟陪同圣驾。
但那些成了年的官员,还要处理日常事务,根本无法前往,所以,只能是还没有官职的年轻世家子弟伴圣驾出巡。
傍晚时分,清栖阁的门被打开,漱玉回来。
“公子,幸不辱命,这是所有的账册和地契。”漱玉将行囊中的东西取出,并递给了楚清鸢。
看着这厚厚的地契和账册,楚清鸢露出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个笑。
终于,不再是坏消息。
她的母亲可以说得上是富可敌国,明面上的陪嫁已经以易主等形式成了暗地里的财源,不在明面上的财物也是庞然大物。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但现在,她想要的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这次,楚清鸢学乖了,她没有让自己身边的人露面去做这件事。
她自己易了容,变了声,藏在沈府每天晚上运泔水的桶里出了府,亲自去了冥幽阁。
冥幽阁的规矩是只要付得起价格,没有杀不了的人、越不了的货。
按照查到的方式,楚清鸢扮成乞丐前往大相国寺旁边的土地庙里点了一盏花灯。
不多时,有人戴着纯黑的面具来到了楚清鸢的跟前。
“有何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