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思也不怕告诉他:“公子和那群学子打交道也有好多天了,想必也听说了他们联合向朝廷请命一事背后另有隐情,我请公子大办清谈会妨碍了这件事,父皇训斥我不知轻重。”
这已经相当于直接和他承认朝廷才是在幕后指使学子请命的始作俑者了。
温羽白直觉贺九思想喝热酒是借酒壮胆,不然这么隐秘的事他怎么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认真权衡一番小心道:“殿下,草民不涉朝堂所以不会对外人说,但殿下还是慎言得好。”
“呵,又是让我‘慎言’,”贺九思笑得薄凉,“他们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温羽白料不准他现在的状态是醉了还是清醒,没敢接这话,只是奉承道:“殿下胸有丘壑,宁王若是知道您在京中辛苦为他奔走,必定铭感五内。”
贺九思执起酒盅又给自己倒了杯热酒仰头干了,接着发散出来的酒劲终于和温羽白说了实话:“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为宁王府四处奔走不仅是因为我敬仰宁王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温羽白拧眉,下意识问:“是什么?”
贺九思视线一凝紧盯着他端详,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温羽白正襟危坐随他打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更重要的原因”才是贺九思偏向宁王府的关键,所以只要贺九思肯说,他们就这样静坐到深夜他也奉陪到底。
贺九思腿疼得很,没打算和他静坐到深夜,就在温羽白斟酌要不要引导他说出来之际,贺九思呢喃着开了口:“我心悦宁王世子。”
温羽白脑袋一空:“什么?”
贺九思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本宫心悦宁王世子明熠,所以不希望宁王府因为裁军一事和朝廷撕破脸,心甘情愿为他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