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奴才这回是带着密报来的,这密信还请陛下过目”
布衣男子声音嘶哑尖细,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奴才在大燕多年,心中没有片刻忘记过自己的根,如今大燕早已经是一盘散沙,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还请陛下早日下决断”
烛光下,灯火不甚亮堂,大凉王并未发话,地上的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身子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临眸色难辨的看了眼身侧是拓跋宇,状似漫不经心开口:“宇儿有何看法?”
拓跋宇闻言立马拱手回话:“陛下恕罪,臣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
拓跋临眉头微微一松,而后又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帝王,这种官腔拓跋临听了太多太多,其中真真假假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局势不容乐观,他需要一个得力助手……
“好了,起来吧!”
听到声音,跪着的男子如释重负般的颤颤巍巍抬起头看向拓跋临,见拓跋临一脸严肃,他脑子不断转动着,心焦的厉害。
圣颜不可直视,他微微垂眸等着拓跋临发话,可余光在不经意扫过拓跋宇时眼底涌起一股悲愤……
三人各怀鬼胎,周身寂静的不行。
好半晌,拓跋临抬了抬手,“宇儿,去把魏大人手中的密信拿过来吧……”
“喏”拓跋宇说完后便大步流星走向跪着的男子,嘴角勾着笑:“魏大人,别来无恙啊!”
走近后,弯腰拿信之际,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怎么,大人见着我不高兴?在大燕时,本官还曾见证过大人那权倾朝野的风姿呢……”
“您说是不是?魏坚魏大人?”
拓跋宇瞧着眼前的男子,眼底尽是威胁与得意。
闻言,魏坚浑浊的一双眼睛登时清明了些,四目相对时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无尽的恨意在心中蔓延。
可迫于形势他只能乖乖的把信交出去,双手奉上:“拓跋大人说笑了……”
拓跋宇见此,立马接过他手中的密信,指尖翻转轻巧拿起,似是怕乎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