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主人来了,救活了她,她怎能大仇得报。
即使为了活着她需要每日饮血,也没有正常人的温度,但好歹她还活着不是吗?
她们家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啊!为什么要戳穿她?为什么?
楚宁歌见她心有执念,便问:“你真的知道自己的情况吗?你的脑子里有一只蛊虫你知道吗?它吃空了你的脑髓,正盘踞在你的脑子里,你的一言一行皆受它影响,准确来说你只是它寄宿的一个壳子罢了。
你现在还有一点自己的思维,那是因为蛊虫还没彻底长成,待它彻底长成后,它就会破脑而出,而你,不过就是一摊它不在需要的烂肉罢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鸿雁痛苦得捶着脑袋。
其实楚宁歌说的情况,她也有所猜测,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楚宁歌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何潜伏在赫兰夜身边吗?”
鸿雁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闻言她扯了扯嘴角,看向赫兰夜的方向:“都一样,主人不会放过你的,不过都是个器皿罢了。”
楚宁歌还想再问,就见鸿雁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下去,最后只留下森森白骨。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简直都被震碎了三观,人怎么能在一瞬间就腐败了呢!可事实就发生在眼前。
与此同时。
一处密室里。
一个写着‘陆”的陶瓷罐子不停的摆动,里面更像是有活物在横冲直撞。
哐啷一声,罐子从架子上滚落,碎了满地。
里面浓黑的液体咕嘟嘟得直冒泡。
就在这时,一双布鞋走过来。
“嗯?六号怎么碎了?”
男人轻叹:“我养了你这么久,怎么这么快就废了?真是不中用。”
男人似是回忆一番。
六号当年是怎么得来的了?哦,他想起来了,当年路过岭南,看到了一个在门口玩耍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天生的蛊虫容器,正赶上这家人宴客,他就让蛊虫控制那客人杀死了这一家六口。
又用活尸蛊复活了这个小姑娘。
啧啧....恨意,也正是蛊虫所需的养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