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赫兰夜点头:“倒也形象。”
章青见放火柴盒的地方还有不少,有心多要几盒给弟兄们,到底没好意思张口。
如此妙物,想必制作不易,他心想。
楚宁歌猜出他想法,想着一会再给他多装几盒。
她做出不少,就是有点费杜魁,那些小棍子都是他劈的。
她把纸条放到油灯上来回烤,不一会的功夫上面就显现出一行小字。
众人皆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竟有如此神迹?”杜魁瞪大了眼。
“原来如此。”章青震惊过后,倒是安心不少,有字就代表他们根本没暴露。
楚宁歌把纸条递给赫兰夜,将另一个也烤了烤,见字符显现出来,她看着上面默念:‘莺鸣啼,夜主至。’
“两张是同样的内容。”楚宁歌把这张也递给他。
赫兰夜看着纸条上的六个字沉思。
经此一遭,章青对楚宁歌确实高看了一眼,但同时也对她又多了一份怀疑:“此法传信,也算秘辛,非亲信之人不可知,夫人....又是如何知道此法会显字的?”
他暗自警惕,直视着楚宁歌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任何反应。
“嗯?”楚宁歌被问得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化学反应。
但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如果她没记错,这种纸正是她们作坊造出来的,而且还问世没多久。
赫兰夜察觉章青话里有诘问的意思,面色不虞:“子衿,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夫人自有其法。”
章青闻言唇角抿直,垂下头拱手对楚宁歌道:“是章青冒犯了。”
他作为赫兰夜曾经的军师,如今的幽冥阁分阁主,对任何可能会威胁到将军的事,都不想放过。
须知如今的他们,若行将踏错一步,都将可能会功亏一篑。
但....将军对于他的怀疑很明显不高兴了,他不该冲动的,将军还需楚氏解毒。
想明白这一点,他将所有的防备都暗自压下,脸上又恢复一片淡然。
楚宁歌不在意的摆手:“无妨事,也算不得什么,你该知道,如今这造纸之术皆是出自我的作坊,我对于它们有什么特性,自然一清二楚。
反倒是能想到用这种法子写密信之人,倒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