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有资格往程家投钱的人家当中,只有沈丞相,没有出银子,给出来的说辞是,家里周转不灵,这回便不参与了。
送完银子得了凭证,胡文忠便同端王一同去安远楼饮酒。
两杯下肚,胡文忠哼了一声道:“沈家与我们,还是没有交心。”
端王将杯中酒一口喝光,道:“许是真没有闲钱。”
“骗谁呢,”胡文忠眯着眼睛道:“不说别的,他那夫人,出身闵阳王氏,不知多厚的家底呢,怕是真正动起来,咱们几个加起来,也比不过姓沈的。”
端王嗤笑一声:“沈相不想押这个宝,但又如何,皇上已经指婚,这队他站也得站,不站也得站了。”
“老狐狸精的很,每回见面看着都像是熟络万分,实际上回头去看,什么有用的都没说。”
“要不怎么能当上丞相呢,”端王又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只是人在朝堂,任是谁,也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即便是皇上,又哪能事事如意?”
“听说春闱定的主考官就是沈澈……”
端王听到这句,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道:“只看这主考官,便知父皇心意。”
胡文忠也跟着笑:“管他是嫡是长,最重要的还不是陛下的偏爱!”
他只觉得万分自得,自家出了个贵妃不说,往后更是要出一位皇上,胡家这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一时间,二人把酒畅饮,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们口中的贵妃娘娘,正在永宁宫中欣赏着她那无与伦比的明珠宝树。
这株宝树自从入了她的手,胡贵妃喜爱非常,每日醒来,都要放在手边把玩,夜里也经常要熄了烛火欣赏一阵子才去睡觉。
“霍家那孩子,蠢是蠢了点儿,但心却是好的。”胡贵妃一只手去摸那颗最大的珠子,口中对身边的徐嬷嬷念叨着。
“谁说不是,”徐嬷嬷用手给她捏着肩膀,应和道:“这人啊,属实没有十全十美 的,沈相家那姑娘,老奴倒也是见过几次,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可却也不见对您有几分孝心。”
胡贵妃顺着她的话想了想,也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