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妃莞尔一笑,似是根本没将这句话当真。
“陛下说笑了,好端端的,我打杀她做什么。”
元崇帝自是更偏向于相信自家贵妃,但前面已经铺垫了太多,他也不好就这么直接就让贵妃回去,或是斥责左其星。
“那爱妃便说说,为何传召了素不相识的左氏之女?她说你赐下了两个女子,可有此事?”
元崇帝同胡贵妃说话的语气,与他同别人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左其星听的啧啧称奇,这个胡贵妃还真是牛啊,拿捏皇上有一套啊。
胡贵妃淡然一笑,轻描淡写道:“陛下也知道,臣妾与福康县主乃是闺中密友,她留下来的孩子,臣妾自当关心一二的。至于赏下宫女,是臣妾关心则乱了。”
元崇帝想了想,二十年前,贵妃与那福康县主还真是有过交往的,这么说,也算说得过去。
如此,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便对左其星道:“贵妃并无将你打杀之意,此番也算是误会了。”
这便想将此事揭过。
左其星可不能让。
她立刻“啊”的一声,惊讶万分道:“竟是如此!那贵妃娘娘定然对我夫君与我们府中大哥十分关照,真是劳烦娘娘了!”
顿了顿,她又疑惑道:“瞧我竟是忘了,民妇与四郎成婚时,贵妃娘娘送的是什么来着?民妇竟是没有印象,别是混在了别的礼物一起,贵妃送的东西定是最贵重的,需得单独放置才是。”
这话说的,贵妃的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
她说话的语气,摆明了告诉所有人,霍四成婚时贵妃连礼都没送,现在却要来管人家后宅的事,说什么关心则乱,这里所有人全是混迹官场的,谁还听不出来这只是托辞。
那么,贵妃究竟是因为什么召见了左其星,就令人疑惑了。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安国公,似乎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安国公生气,安国公说不出话来。
胡贵妃心里暗恨,但面上却不显,只笑着说道:“你们成婚的消息,都过了好几天了,才传到宫里,是本宫疏忽了。”
左其星做恍然状:“竟是如此吗,这也是难免的。我夫君此前在外地长到二十岁才回京,想来娘娘也曾往他住地送过衣食,他今日也来了,想来年轻人是聚在另外一处的,我们这便把他叫来,当面感谢一下贵妃娘娘的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