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汪府,自然也不能冷落了钱府。
钱府虽没有汪府富裕,但也不遑多让。燕州有知府镇着,他们还能攒下如此丰富的家底,可见钱宏胜此人手段高超。
收获满满的一晚上过去,第二日的钱家与汪家彻底乱了。
钱、汪两家,可以说是燕州城除了知府之外,最有权势的两家。
一夜之间两家同时被搬空,引起的震动简直山呼海啸一般。
燕州城第一时间被封城了,来往人员车辆都要经过盘查,城中所有兵卒官吏全数出动,将每一个可能藏匿财物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可他们注定一无所获。
左其星第二日差人去严府送了拜帖,贴上写着有关于严令宣的事情相商,请到如归客栈一叙。
谁知约定的时辰还没到,严经纶便匆匆赶来。
他一个人坐在客栈一楼的一张空桌前,要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
左其星出来,在二楼观察了他一会儿。
严经纶独自一人进了客栈,带来的两个护卫等在客栈外面。
他看起来年近四十,衣着并不显华贵,面上带着一丝化不去的愁容,即便只有一个人,那眉头也是拧在一起,不见放松。
喝茶的间隙,会时不时望一眼大门方向,目光中带着点希冀。
左其星与霍景安二人缓步下楼,径直坐在了严经纶对面的空位上。
严经纶抬头看向二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问起女儿的事,又怕失望,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左其星也没说话,把严令宣的家信取出来,推到他的面前。
看着信封上那熟悉又带着点陌生的字迹,严经纶的手微微颤抖。
只信封上的一行字,他便能看出很多东西了。
女儿留在家中的东西他们日日都看,字迹娟秀又极具风骨,多年前他曾以此为傲,觉得自己养了个不得了的女儿。
可是今日再看这字,很明显这些年是没有再练过了,微微凌乱中带着攻击性,严经纶一下子就被冲击到了。
这些年,他的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