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报官!”江氏一下子激动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报官!除非是有内鬼!”
让她这么一说,胡文忠一下子眉头皱得更紧:“内鬼?”
“是啊,”江氏越想越对,回答得万分笃定:“夫君你想想,咱们府中这么多东西,如何能在不知不觉间搬走?说不得大头早就被硕鼠一点点掏空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剩下最后这点,才是昨儿夜里丢的,硬是说成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是在糊弄谁!”
胡文忠的思绪不受控制的发散了。
若是府里的东西都让二房收走,那他们大房这些年的努力便也全归了二房,再加上二叔无论如何不肯报官,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想想这侯府,本就是二叔的。
但是如今在朝中手握大权的,是他们大房,是他官拜二品的胡文忠!
老太太已经八十,若是不在了,两房分家,他们大房若是不肯吃亏,少不得要分掉一大半家产。
那二叔能愿意吗?
所以,他才找人一点点搬空侯府,最终让侯府成了空壳?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很难拔除。
江氏有一点说的对,胡府如此大的家业,府库里的东西,粮仓里的东西,地下室里的东西,没有内鬼想不知不觉的搬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立刻吩咐手下,追查财物线索时,多关注着二房的动静,特别是胡林庄,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一个家族想要和睦是很不容易的事,但是想要产生裂痕,那可就只需要一个契机。
熬了夜的左其星两口子,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便已经过了午时了。
上京月报的属下来报,说霍三已经交了三千两银子,问他那篇文章要不要发。
左其星果断回道:“不发。”
霍景安歪在那里直乐,手中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道:“也不知是谁说的,诚信经营,收了钱就要办事的。”
他说的是霍子原那两万九千八。
左其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霍三走的不是正规渠道,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