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他也学那些弟弟妹妹,去问文氏要三万两呢。

霍延辉也知道妻子说的对,可心中却总是不甘又别扭,胸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上不来这口气。

又唉声叹气了好半晌,才终于停下了纠结,看向薛清歌,说:“清歌,不如,不如明日,你便去母亲那里,说你也需要一套体面的头面出门用。”

薛清歌眉毛动了动,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能怂到这种程度。

别的弟弟妹妹都是亲自上阵,连打带闹的去要钱,只这个占了嫡长的老大,窝囊着不敢闹大不说,连那三万两,还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去要。

儿媳妇去要钱像什么话?那地位能一样吗?

更别说儿媳妇在婆婆面前天然就矮着一头,霍延辉这是让她上赶着去找不自在呢。

薛清歌失望至极,冷哼一声道:“那便不要了,区区三万两,想来霍大公子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她说着,一甩帕子,便出了屋,真是不想再多看这男人一眼。

霍延辉一个人在内室待了好久,既想要这三万两巨款,又不想出这个头。

左右为难之下,还是对银子的渴望占了上风,他不情不愿的出了门,去了春山居。

文氏在一个个子女过来要钱的过程当中,早已预料到霍延辉会来。

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

与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不同,也没有左其星那恐怖的威慑力,她对霍延辉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霍延辉嗫喏着上前问了好,半晌才道出来意,说自己近来在外面应酬同僚,银子花得太多,应付不来了。

文氏明知他的意思,却不接他的话茬,只说道:“应酬的事?那好办,有两千两银子便足够用的了。”

她说的也没错,两千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寻常宴请好友,花上一年都绰绰有余。

可霍延辉要的并不是这两千两啊。

他有些急,便又改口道:“我,我是相中了城外一处庄子,想买下来,招待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