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名为莫元丰,三十年前在北境与昂宿大战中战死,舅舅临危受命接管了莫家军,将昂宿人打回老巢。那一战之后,外祖母也随之去了,只剩舅舅一人镇守北境。皇上因着这一场战事的功劳,封赏了我母亲为福康县主。”

“所以,宫里多次来人就显得更加不正常了。”

“宫里的事不好查,”霍景安沉吟道:“回头找玄机阁帮帮忙。”

左其星又问:“那如今你母亲家里还剩下什么人?为何你成婚时,不曾见过?”

“只余一个舅舅,镇守北境,二十年不曾回京。”

当初莫家只剩一个女儿在京里,女儿故去之后,消息传到北境已经二月有余,霍景安的舅舅莫佑归,身为北境守将,无诏不得回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这许多年,也没有联系吗?”

“有联系,”霍景安道:“早些年便已经联系上了,如今北境因莫家军震慑,已经多年不起战事,这对皇上来说,也是个尾大不掉的存在。这些年,每年拨到北境的钱粮都短缺的厉害,北境苦寒之地,到冬季格外难熬,现在更是连五成都发不到。莫家军近三年的粮草,都是我在供应。”

左其星挑了挑眉,有点意思了。代替朝廷供应北境兵马的粮草,这件事要看别人如何解读。

往好了说,那是为国分忧,心系万民,往坏了说,那便是居心不良,豢养私兵。

在这个人治的社会当中,好与坏,只能看当权者是怎么想的,这可一点保障都没有。

左其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