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廉染找梅婆子传话,说有事要见上一面。
二人便再次约到了安远楼的三号雅间。
廉染一见面便冲上来抱了左其星一把,随后长叹一口气,道:“星啊,你猜怎么着,我二哥,也和离了。”
“嗯?”
左其星有点惊讶,拉着廉染坐好,才问:“怎么回事?”
这年头可不像后世,和离可是件稀奇事。
寻常时候京里若是有个和离的,都会被津津乐道好几天,更别说英国公府一门和离了两个。
儿子女儿都和离了,英国公也不知要愁白了多少头发。
廉染皱了皱鼻子,道:“我二嫂受不了了呗。”
左其星做出洗耳恭听状。
“我二哥那人,整日在外与人饮酒作乐,不务正业,酒楼画坊的常客。”
左其星没接话,继续听着,她觉得这个时代的女子,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和离归家。
果然,就听廉染继续说道:“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还标榜着自己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雅士,从不肯沾染黄白之物。”
“那是如何去酒楼画坊的?这些地方没钱可进不得。”
“说的是什么,整日在外花天酒地,今儿个买个绝版的字画古籍,明儿个拯救一个身世凄惨的青楼姑娘,需要银钱便让人去府里找我二嫂要。我二嫂但凡露出些银钱方面的为难,他便斥责人家满身铜臭,俗不可耐。”
左其星咋舌。
这英国公府的二公子,还真是缺了社会的毒打,天真的可以。
廉染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