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忠国点了点头,转向霍开程:“老三文采好,你便写一篇文章吧,把左氏不敬父母、在国公府肆意妄为的事写出来,投到上京月报去,就算出事,我们也要是有理的一方。”
“好。”霍开程同意了。
“子原也不必过于心急,等开程的文章发出来,我们再做什么,也无可指摘。”
“哼,”霍子原不服气,要按他的脾气,根本就用不着讨论,直接带人冲过去平了老四的院子就是,敢在国公府里不敬父母,谁给他们的胆子。
“要是上京月报不发三哥的文章,又待如何?”
“不会的,”霍忠国肯定道:“上京月报专门有几版写家长里短的事,对这种内宅之事会感兴趣的。若是实在不行,那我们便出银子,出银子让他们登,怎会登不上。”
霍开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这文章由我来写没问题,若是去刊发需要银子,由谁来付?”
霍子原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霍开程:“三哥你不会如此小气吧,这样的小钱也不舍得花?咱们兄弟几个就你私房最多吧,平常与旁人小气些也就罢了,自家兄弟,又是为自己办事,还差这三瓜两枣?”
霍开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多说,就算是认了下来。
别的兄弟也没把这当回事,身为国公府的公子,哪里差那几两碎银了。
到最后,霍忠国定了个基调,道:“往后出门交友宴饮之类,对于老四媳妇的事,也不必避讳着,适当说一说,为以后做准备。”
败坏名声这事,细水长流,需得一点一点的渗透。
一场兄弟间的讨论就这么散了,其实到最后,也没商议出什么有用的章程,只定了第一步,先把左氏的恶行宣扬出去。
霍延辉有些不在状态的起身,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到门口时,听到霍忠国在后面说道:“子原,你先留一下,我还有话要同你说。”
同是兄弟,不是一个娘生的,终究是不一样,他们都走了,亲兄弟两个还单独有事要商量,避着他们,或许主要想避着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