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十五,安国公宿在文氏房里。
对于霍远去老四那传回来的话,安国公恼怒的很。
“这个逆子!”安国公半晌不肯上榻,在地上走来走去,气愤道:“不孝不悌,忤逆成性,要他何用,合该将他逐出族谱去!”
他不上榻,文氏也只得陪他站着,口中假意安慰道:“老爷何必如此动怒,仔细伤了身子。老四正值新婚,对那左氏定然是最起腻的时候,且容他想想吧。”
“想个屁!”安国公气得直吹胡子:“怪道自小就是个克亲的,我看放在外面二十年也太少了,再放个二十年才是!”
文氏在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毕竟是姐姐的孩子,老爷别的不看,也要看在姐姐的情份上。”
“哼!”说起先夫人,安国公冷哼一声,面色更加不善,抬脚走到榻前,倒头躺下,背对着文氏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氏就知道会如此,这些年,在安国公这里每提一次福康县主,他便气上一回,也不知当年是与福康县主发生了什么。
一整个晚上,上京城各色人家各怀心事的睡去。
到第二天天亮时,安国公府侧门大开,外出办差的二公子霍忠国回来了。
霍忠国回来的第一站,便是去了霍美玉的院子。
此时霍美玉已经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早饭,见到二哥回府,也是万分高兴,迎上去问:“二哥这是赶了夜路?”
“倒也没有,”霍忠国笑道:“昨夜回来的晚,误了进城的时辰,这才歇在了城外的客栈。”
霍美玉这才放了心,亲自给霍忠国倒了热茶送上去:“二哥辛苦了。”
“那倒也没多辛苦,”霍忠国还是笑,然后将手中的布袋子放到霍美玉面前的小几上,神秘兮兮的说道:“妹妹快看看这是什么?”
霍美玉带着期待的拆开布袋,里面是一只长条形的木匣,打开木匣,竟是一卷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