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说她,她怎么敢的!”
文氏从前别说遇到这样的人,便是想都想象不到的。
半夜扮鬼到婆母房间里吓唬人,婆母罚跪她直接跑了,这是儿媳妇吗?这简直就是个来讨债的!
王嬷嬷活了一大把年纪,也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只得顺着文氏说道:“想来是靖安侯府没有主母,无人教导她规矩,这才把她养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人都说没娘的长女不能娶,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夫人消消气,”王嬷嬷又起身去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往好处去想,这人啊,得亏是给四公子娶的。”
文氏顺着王嬷嬷的话想了想,倒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若是她的嫡亲儿子娶了这么个媳妇,那还不得把她闹死!
如今是老四娶了,回头老二承了爵,把其他几个儿子全分出去就是了,就算闹心,也是老四自己闹心。
“不对,”文氏想到这又道:“这种泼妇,我们国公府哪里能容她,不敬婆母,没有规矩,我要让国公爷直接把她休了!”
“我的夫人啊,您可想想,哪里有新婚五天便休妻的?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呐。再说,这四少夫人也不是没有背景的人家,靖安侯与镇南侯,两家也不好全闹翻了不是?”
文氏抚着胸口,从榻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走,半晌还是无法平静。
“嬷嬷,我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啊。”
“咽不下咱们就把这口气出了,”王嬷嬷道:“明日还叫她来,让她必须卯时来,这一回,把外院强壮的婆子全招来,还能制不住一个小娘子?”
文氏听了王嬷嬷的话,总算是舒畅了些,又回到榻上坐下,想了想一群强壮的嬷嬷抓住了左其星的场景,那还不是任她搓扁揉圆了随意处置。
若是她不服,先给她几个大耳光,再把她按在条几上打上几板子,就不信直不过来她那顽劣性子。
只这么想着,便觉得十分解气。
“那便依嬷嬷所说。”文氏总算是平静了些,但这一早上胃口全无,饭也没吃下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