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顿了顿,道:“我们只说那份聘礼是为府里管事准备的,下人们送礼单出了纰漏,四公子也没过问,便直接抬出了府。”
安国公眉头紧皱,这理由过于牵强,什么样的人家会把下人的聘礼与主人的搞混,这家得乱成什么样子。
“先不管那些了,市井百姓见识短浅,又能知道什么。我们现在便把新的聘礼单子送到靖安侯府,只说这才是为四公子准备的聘礼。”
这就是一块遮羞布,尽管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安国公府就这么说了,别人谁还能非得来查个究竟还是怎么的。
安国公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
“老四那边,让老大去说说,别让他在外面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老大霍延辉是霍景安一母同胞的亲大哥,血缘最近,让他去说项,估计老四会听。
于是,当霍景安再次回到安国公府他那个偏僻的小院子,就见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霍延辉。
霍景安挑了挑眉,笑道:“哟,稀客啊。”
霍延辉被他说的顿了顿,有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四弟,”霍延辉声音温和道:“今日之事,是父亲失察,他听说之后已经立刻下令改正,给你做了补偿。”
“哦,”霍景安绕过他,信步走进屋里,没事人一样。
国公府这个院子他不常住,院里只有几个老仆。府里的份例常常短缺他的,以至于大冬天的,这屋子里只放了一个炭盆,冷得很。
霍延辉被他这个态度噎了一下,片刻之后,继续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前面聘礼是搞错了,如今父亲重新备了礼,送到靖安侯府,你这里便就此揭过了如何?”
老大这是来他这做说客来的。
霍景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嫡亲的大哥,道:“我回京也有大半年了,大哥还是第一次踏足我这破烂院子。哎,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霍延辉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