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信是刘荣的同僚,两人时常一起当值,算是聊得来那种。

蒋信道:“荣哥,出事了。”

刘荣脸色一黑,心底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

花厅里,江家母女三人正在聊着,刘荣出现了。

他并不进屋,而是站在屋外朝着江沅滟招了招手。

江沅滟明白,刘荣这是有话要对她说。

她向母亲和姐姐说一声之后,便朝着刘荣走去。

刘荣在屋外等着她,见她过来,才开口道:“沅滟,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可是京中治安又出了岔子?”

“不,”刘荣摇头,“京中无事,但离京城二百里的村落,最近总有人消失。原本这事传不到我这里,可我有一个同僚正是那村落里的人。”

“他说出事之后他便回村看过了,前一段时间又不见了一人,他便帮忙到底寻找,后来,终于找到了一具尸体。”

“而那尸体因为常久的泡在河水里,早已经面目全非,可他的亲人仍然辨认出了。只是……”

刘荣说到这里,眉头深深蹙起。

江沅滟问道:“只是什么?”

“姐夫我也不太确定,只是听同僚说,死去的那具尸体的脸,仿佛是被人剥皮了。”

江沅滟心中一凛,“姐夫,按理说,尸体长久地泡在水里,全身的皮肤都起了变化……”

“对,我那同僚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因为变化这一缘故,所以他也不确定,死者临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刘荣叹了口气,道:“因为你与世子大婚,这事我也一直没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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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世子管治军中的事务较多,京城治安向来也不是他负责,他多次出手也是因为想要帮我的缘故。”

“这一次,我便不叨扰他,只告诉你一声,因为我怀疑,这事恐怕又是宋慕淮在背后使坏。”

江沅滟深吸了一口气。

宋慕淮怕是已经疯魔了。

刘荣问道:“沅滟,你说他的脸是不是真的不能治了?若是能治的话,他也不用到处去剥人皮了。”

江沅滟轻声道:“姐夫,你的意思是让我治好宋慕淮的脸,以免他到底杀人?”

“是。”

刘荣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道:“原本这话不该我对你说的,可你也知道,因为他的脸死了这么多人……”

“刘荣!你在放什么狗屁呢!”

江沅滟身后传来一阵娇呵,江沅滟不用回头,便知是姐姐来了。

方才小八斤在屋中哭闹,江宛屏有些哄不住,便想将这臭小子丢给他爹,却没想到,一出来便听到刘荣的混账话。

江宛屏不由分说,上前便将儿子塞进刘荣怀里,又伸手拎住刘荣的耳朵。

刘荣痛叫一声,“夫人饶命。”

“我说,你当了几天官,倒是生出了一副菩萨心肠,知道心疼人了?那你可有心疼心疼我们沅滟?宋慕淮之前是怎么对她的,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出让她去帮宋慕淮治脸的事!”

江宛屏对着刘荣就是一顿揍!

她捧的手心的妹妹,哪里容得人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刘荣居然敢私下里对妹妹提出这种要求,看她不好好收拾他一顿。

刘荣被拎得哇哇叫,江宛屏手里可没留一点力气,虽然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可他是一点也不敢还手。

因为他知道,这事他本就理亏。

“姐姐,住手吧。”

江沅滟开口劝着,江宛屏却道:“沅滟,你别听他的,宋慕淮那个畜生说什么都不能救。”

江沅滟无奈叹了口气,道:“姐姐,你且先听听,姐夫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江沅滟知道,姐夫向来对自己不错,若非被逼无奈,想必他不会开这个口的。

江宛屏这才将手收了回来。

“好,我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一朵花来不成!”

刘荣被江宛屏瞪眼,顿感委屈,他道:“这事说来说去还是得怪宋慕淮那个混蛋,他说了,若是沅滟不帮他治脸,就会有无数人因为沅滟而死……”

刘荣话音一落,江宛屏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

“混账,我现在就去找宋慕淮那个王八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