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俩……可真有意思。

黄公公不慌不忙地将这枚白玉带钩送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看了一眼,眯了眯眼。

太后疑惑道:“这带钩哀家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说罢,又看向皇帝。

“皇上,哀家记得,你从前是不是有一枚与这相似的带钩?”

太后此话,正中宋慕淮和冷霜娥下怀。

两人目光期待又兴奋地看向皇帝。

皇帝亦饶有兴趣般道:“哦,拿过来给朕看看。”

于是,黄公公又将带钩拿到皇帝跟前。

皇帝仔细打量着这白玉带钩。

宋慕淮和冷霜娥两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冷霜娥颤抖着手指,她目光望向冷丞相,冷丞相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稍安勿动。

“咦。”坐在皇帝身边的邑王多喝了两杯,他有些醉意地看着皇帝手中的白玉带钩,道:“这带钩好像与从前陛下送给黛妃的那枚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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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了一瞬。

黛妃多前年死于一场火灾,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那是皇帝心头一件痛事。

这邑王在封地多年,不仅不闻宫中事,反而还酒后胡言。

真是作死。

邑王虽然不知道这带钩是什么来头,但他说出这话之后,便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嘿嘿两声,道:“皇兄,是臣弟多喝了几杯,看错了,还请皇兄责罚。”

皇帝声音极淡,道:“你倒也没看错,这带钩确实与从前朕送黛妃的相似,宋慕淮,你说你从小便将这带钩戴在身上?”

“是,微臣的养父捡到微臣的时候,它便在微臣的襁褓里。”

“你的养父可是安定伯?”皇帝又问。

“正是,”宋慕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皇帝轻笑了一声,这声音不知怎么的,听在宋慕淮耳里,倒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太后道:“你居然是安定伯捡来的孩子?怎么哀家从来没听说过?”

“二十年前,养父在皇城西门边的角根处捡的微臣。”

宋慕淮话音一落,便有不少人小声议论着。

“二十年前,皇城西门……我记得二十年前皇城西门是不是发过一场火灾?”

“是,那时是黛妃的宫里走水了。”

“听说黛妃生下的三皇子也于当晚不见了。”

“这……莫非宋慕淮和黛妃有何渊源不成?”

“噤声,这是宫宴,可别胡言。”

这边方糖也不太懂,她低声道:“姐姐,你说他们夫妻在宫宴上闹这一出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带钩吗,去哪买不到。”

江沅滟抿了一小口酒,笑道:“是啊,一个带钩罢了,去哪买不到呢。”

皇帝居坐高位,他盯着手中的带钩,微微出神。

太后也瞧出了不对劲。

太后自然也联想到了二十年前黛妃丢失的那个孩子,她忙问道:“这带钩……宋慕淮,二十年前当真是安定伯在皇城西门那边捡的你吗?”

宋慕淮道:“自然是真的,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后您大可询问微臣的养父,只可惜养父身子欠缺,已经告假多时了。”

众人听罢,不由点头,安定伯确实以身子不知为理许久未出现了。

太后心头一阵激动。

若宋慕淮当真是皇家血脉,那事此关系甚大。

太后看向皇帝,道:“皇帝,当年黛妃走后,这白玉带钩便怎么也找不到了,你说,会不会……”

太后意有所指,皇帝自然听懂了。

皇帝的目光看向底下的宋慕淮,又瞥了瞥与宋慕淮站在一起的冷霜娥。

这夫妻俩,脸上都有一种强忍住的兴奋感。

皇帝不知怎么的,眼神又朝着梅凌然的方向飘去。

底下,冷丞相给了一个眼神坐在他后面的周将军。

周将军心领会神,他立马道:“陛下,这白玉带钩能对得上,当年三皇子走丢的时间和地点都能对得上,莫非宋慕淮是当年丢失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