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娥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听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公公,您何时回来的?”

安定伯道:“就在你们闹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柳姨娘哭道:“老爷,少夫人处事不公,非要冤枉妾身偷了她屋里的东西,不仅如此,还诬陷我娘家弟弟,说妾身拿伯府东西去补贴兄弟,我想要解释,少夫人也不听。”

“少夫人如此跋扈作派,将妾身打得一身伤,还连带着辱骂妾身,妾身不想活了。”

柳姨娘说这话时,楚楚可怜的样子真不是装出来的。

她知道冷霜娥不喜欢她,却没想到,冷霜娥心底会如此瞧不上自己。

安定伯对冷霜娥道:“简直胡闹,柳姨娘的弟弟是我喊来府里与她小聚一场,她们兄弟多年未见,姐弟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何来补贴之说。”

冷霜娥此时也很不爽,她道:“父亲莫要袒护柳姨娘,我屋子里的东西可是实打实的不见了。”

此时,有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道:“少夫人,找到翡翠簪子和项圈了,是奴婢收起来了,将这事给忘记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柳姨娘一听,哭得更加大声了。

“原来早就收起了,却跑来诬陷我是小偷,不知在少夫人眼底,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柳姨娘哭得厉害,她一边哭一边控诉道:“伯爷,伯爷……方才少夫人辱骂妾身和那勾栏里的货色一样,她骂妾身也就罢了,可这话连带着老爷您一起骂了啊。”

安定伯脸色铁青。

“霜娥,看来平日里是我这个做公公的太纵容你了,既然你如此容不下柳姨娘,那你和慕淮两人便搬府另居吧。”

“公爹这是要赶我们走?”

“说赶走也太难听了,你们也大了,树大分枝,儿大分家,也是正常。”

“公爹要与我们分家?”冷霜娥面色一变,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她没想到要闹成这样的。

安定伯叹了口气,道:“是的,分开过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安定伯说罢,又吩咐下人去将宋慕淮请来,

宋慕淮来的时候,便看见柳姨娘一身是伤的躺在父亲怀里,而冷霜娥在一旁倨傲的站着。

宋慕淮眉心跳了跳,不用想,便知冷霜娥这是又闹出事了。

安定伯道:“慕淮,你既然来了,便与你说一声,今日你娘子诬陷了柳姨娘,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却将柳姨娘打了个半死,不仅如此,她连为父也一起辱骂了。你我父子一场,终究是缘浅了些,你带上她,明日便搬走吧。”

宋慕淮冷冷看向冷霜娥,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