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抓我!凭什么?总得有个由头吧?你别以为你在兵马司里做了指挥使你就能随意抓人了,否则你便徇私枉法,我看你这破官也就坐到头了。”

妇人存心激怒刘荣,一句骂得比一句难听,刘荣哪里还能忍。

刘荣正欲上前将妇人强行带走,却被江沅滟给阻止了。

江沅滟道:“这位妇人,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罗,人称罗嫂子,江二小姐,听说你被安定伯府休弃了,是不是因为你们江家太毒了,所以你才被休的?”

“罗嫂子,你错了,我是和离,而非被休。”

“切,什么和离不和离的,夫妻两人不过了,那一定是男人不要女人!”

江沅滟并未被罗嫂子激怒,相反,她笑看向罗嫂子。“罗嫂子这言论倒是无知,我见你脸熟,可是我们从前曾经见过?”

罗嫂子一脸凛然道:“你别一上来就套近乎,我们从未见过。”

江沅滟:“哦,是吗,既然你我是第一次见面,你怎知我是江家二小姐,而我姐夫叫刘荣?还知道我姐夫在兵马司做指挥使,又知道我与婆家和离,莫非,你是有备而来?”

罗嫂子一噎,脸上闪过一丝讪色。

“我……你们江家是京城的富商,谁不认识啊!”罗嫂子忙努力圆回场子。

江沅滟继续道:“好,就算你的理由是对的,但方才听你说,我们江家的毒药,你丈夫只喝了一口就毒死了?”

“对!”罗嫂子挺直胸背,一脸煞有其事。

江沅滟:“既然只喝了一口就毒死了,那剩下的药呢?”

罗嫂子仿佛就等着这一刻道:“剩下的药我都带来了,为了防止你们江家药铺抵赖,那药我都没敢泼,就等着仵作来验。”

罗嫂子说罢,得意地将药碗端了出来。

“有谁懂药的,麻烦出来闻闻,这药里有砒霜吗?”

罗嫂子一吆喝,便有一位年轻男人站了出来。

“我是大夫,我来闻。”

男人凑近药碗,嗅了一口之后,忙捂住口鼻。

“这里有砒霜,这分明是毒药。”

男人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罗嫂子眉眼间露出一丝得逞之色。

江沅滟不慌不忙道:“不急,单凭这一碗药,还算不上证据,我问你,仵作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