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麻沸散这种药本就特殊,岂能说搞到就搞到的?
张太医额角冒出细细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炷香的时间后,黄公公便从殿外进来。
“禀太后娘娘,老奴派信得过的人去太医院一查,太医院的麻沸散确实少了。”
太后:“少了多少?”
“八两。”
听到八两,江沅滟立马道:“今日我的药粉一共是二十斤,药方在此,上面每种药粉重量都有注明,请太后娘娘过目。”
江沅滟做事向来细心,不仅是今日的,她还把之前送进宫里的药粉药方都呈了上来。
“还请黄公公好好称一下今日我送来的药粉,是否正好比我药方上的重量多出八两!”
黄公公不由暗自咂舌。
不愧是京城第一皇商江家啊。
这过细程度,一般人根本无法比。
黄公公接过药方,虽然这次药粉又多加了几味药,可一一核对后,账目了然。
黄公公又让人称了此次药粉重量,称完之后,他大声道:“太后,此次药粉重量果然要比药方写的重量多出八两,这江家二姑娘也没长后眼,怎么这药粉重量和药方上的重量,正好差八两呢!”
前后相差八两,正好说明,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将太医院的八两麻沸散,加入到了江沅滟带来的药粉里。
黄公公这一番话,便是点明了这一点。
张太医身子一晃,膝盖骨发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太后娘娘饶命,是老臣一时糊涂,老臣想起来了,今早老臣因家中内人不适,便从太医院取了八两麻沸散,老臣将麻沸散好好放在袖中,想来是方才为太后娘娘检查药粉时,不小心掉进了去了。”
张太医不管了,太医院的规矩是不许私自往家中拿药。
可此时,他宁愿自曝偷窃,也不能被冠上与冷家合污陷害江氏的罪名。
“此事怪老臣糊涂,江二姑娘也请原谅老臣啊!”张太医朝着江沅滟愧疚流泪,那一副模样,演得还真好。
江沅滟看向太后。
太后面容紧绷,她心中也在衡量着。
她何尝不知,张太医哪里是偷拿麻沸散治自己内人,分明是用来陷害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