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再逼她,会不会她真去官府提出义绝?
不知为何,脑海里就想起了她曾经照顾自己时的温柔模样。
自己躺在床上时,是她笑着鼓励自己。
她于危难之中握住了自己的手。
扪心自问,宋慕淮并不想她离开自己。
他只是想让她做自己的妾室,永远安分地待在自己身边罢了。
宋慕淮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宋慕淮走后,流芳将江沅滟扶到床上。
江沅滟道:“行了,我没那么脆弱,本就是装病,哪就需要往床上躺了?”
流芳心疼道:“小姐,我就是担心你,他们都欺负你,我怕你想不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江沅滟自嘲笑笑,想了想,道:“其实想一想,我运气还不算太差。”
“最起码,我嫁进伯府短短一年就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眼下我与宋慕淮并无夫妻之实,也无孩子,所以并无牵挂。只要离开他们,我自己都能将日子过好。”
说到这里,江沅滟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还不错。”
流芳听到这里,眼里已经含了泪水。
小姐多懂事啊,这么好的小姐,安定伯府的人怎么就不珍惜呢?
她悄悄抹眼,哽咽道:“小姐,奴婢觉得你说得很对。”
“傻瓜,快别哭了。”
“小姐,咱们要不直接去官府提出跟安定伯府义绝吧?”
江沅滟:“义绝需要双方父母,两族长辈在场才行,父亲出海还未归来,等他回来之后,需得告诉他此事,他同意才行。”
义绝也就代表着两个家族彻底撕破脸面,不仅影响江家和安定伯府其他旁支的关系,也让江家女子名声有损。
不到万不得已,江沅滟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江沅滟目光坚毅,等到父亲回来,只要父亲同意,她便有法子与宋慕淮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