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去了宋慕淮的书房,却被告知宋慕淮出了伯府,书房的下人让她晚些时间再过去。
流芳回来禀告此事,江沅滟正在收拾着笔墨,闻言讥笑一声。
“他不在伯府,想必便在酒楼里见冷霜娥。”
果然江沅滟猜得没错,依兰派人去一打听,那边酒楼的掌柜便传来了话。
宋慕淮与冷霜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楼雅间,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江沅滟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她神情淡然地抽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反观房间里的依兰和流芳,两个丫鬟听到这消息,气得红了眼。
流芳:“小姐,你不生气吗?宋慕清调戏你,宋慕淮这做夫君的不仅不维护你,还在别的女人那儿。”
江沅滟:“有什么可气的,生气的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找好出路,方才我想过了,安定伯府毕竟是京中权贵,而我娘家只是商贾之户,若我与他们硬碰硬,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可……难道咱们就这么忍着?”
“忍?”江沅滟摇头,“我的字典里,没有忍字。那和离书你且收好,待找到合适的时机再递过去。”
“是。”
江沅滟想了想,道:“依兰,这医书上有记载一种古香,闻了之后能让人安神祛秽,我要做成燃香送给汝南侯夫人。”
依兰忙应好,她看了一眼医书,便将制香所需的材料记了下来。
流芳给江沅滟捏着肩膀,道:“小姐,你为何要送香给汝南侯夫人?”
“伯府如此待我,无非是觉得我是商女,娘家有富贵而无权势,眼下京中,愿意对付安定伯府的,我想汝南侯府必定排在第一位。”
依兰听了,不由笑道:“小姐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咱们跟汝南侯夫人打好关系,日后她一定会帮咱们。”
“侯府夫人未非愿意帮我。”
江沅滟一边思索着,一边分析眼前的局势:“虽然侯府夫人眼下确实将安定伯府当作眼中钉,她必会愿意对付伯府,可至于想不想伸手拉我一把,就要看我们如何去做了。”
“所以,我必须要先与侯府夫人打好关系。”
“小姐,奴婢们懂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沅滟依着古书上的记载,将香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