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和梓嫱对视一眼,抱着言铮修的牌位乖乖地跟在言仲正身后离开。梅姑送到门口,暗自捏了一把刘氏的手,双目饱含担忧。刘氏对梅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到了言仲正的院子,刘氏拉着梓嫱,抱着言铮修的牌位跪在了言仲正的面前。
言仲正无奈地叹口气道:“老三家的,你且起来,我并未怪罪于你。”
刘氏磕了个头道:“媳妇玷污言氏祖先牌位,心中惭愧;还设计将相公和大伯的牌位摔落,心中亦惭愧。”
言仲正道:“你有什么委屈可以直接来和我说,何必如此装神弄鬼呢?图惹亡者不安。”
刘氏流着泪道:“若非装神弄鬼,引出公爹,我的嫱儿就要被二房那对夫妻卖到耿家去了!”
“我又没说不管你们!”言仲正皱眉道。
刘氏大声回道:“十三年前,你管过大房一家吗?”语气尖锐,含着不满和怨愤。
言仲正顿时愣住,刘氏继续道:“公爹若是心里真的有我们三房,何必等到我装神弄鬼才知晓嫱儿的婚事?二房卖女求荣不成,现在想用我的嫱儿去换耿家的好生意。公爹,你看得出我在祠堂设局,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二房图谋我的嫱儿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管?”
言仲正讷讷无言,不知道如何回驳。十三年前的事,他也有他的无奈,虎毒不食子,他愿意看着老大一家人亡人散吗?那是没办法,没办法啊!当年言钦修的事,若真的仅仅只是贪墨公中钱款,也就罢了,左不过是左口袋的银子倒到了右口袋。言钦修即便真的贪墨,他也是言氏的嫡长子,肉烂在锅里,还是姓言。若不是有外部势力强硬介入,他哪里舍得将嫡长子一房全部舍了来保全整个言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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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部分的原因不能说,说出来就是祸。这么多年过去了,言仲正因为没能保全大房一家,而自我谴责,退居后宅,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不问世事。用躲避来麻醉自己,用避世来安抚自己,其实他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念再多的佛也解不了内心的罪恶感;抄再多的经书,也涤荡不了心中的愧疚。
言仲正此时也双目微红,看着刘氏。刘氏继续道:“公爹,你知道吗?二房已经和耿家谈妥了,以西北茶马线三成的利润来求娶梓嫱。三成,哈哈哈,这是多看重我的嫱儿啊。他二房怎么不把梓娀嫁过去?耿家死了两任儿媳妇,当外人不知道吗?耿天伟就是个虐待狂,家暴狂,我的嫱儿嫁过去,焉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