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见场面给镇住了,抬着满是血色的脸对言铿修道:“言二爷,有生意可以谈,有矛盾可以解。若是苦苦相逼......”
梓婋拿着还滴着血的金钗指着对方,尖头缓缓地隔空划过众人,沉声道:“我至少会拉两个人给我陪葬,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说完,就将金钗再一次捅进婆子的右胸处,带着狠戾和决绝,动作毫无停滞。
刚才被吓晕的婆子在右胸口的疼痛下,又醒了过来,睁眼看见自己胸前的凶器,又双目翻白晕了过去。
言平见场面一度僵持,对言铿修道:“老爷,契约未签,不宜弄出人命来。何况,她背后还有楚王。”
言铿修也是骑虎难下,言梓婋太过刚烈,油盐不进,拿和王素笛的往事来打感情牌,不行;暴力威胁,也不吃这一套。这性子,比当年的王素笛要硬上双倍不止。现在言平站出来给台阶,言铿修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他脑子飞快地想着如何转圜这个场面,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木门四裂,木屑飞溅。
一阵烟尘消散后,楚轶一马当先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岑洛川还有岑四及一干士兵。
笑尘缀在后面大喊一声:“楚王在此,谁敢造次!”
言铿修闻言,心道不好,却为时已晚。楚轶冲上前来,一把揽住梓婋,对言铿修道:“言铿修,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掳民女,该当何罪?”
梓婋见到楚轶的那一刻,顿时心下一松,其实她已是强弩之末,勉力在言铿修面前维持着强硬。
“阿婋,没事吧?怎么这么多血?是哪里受伤了吗?”楚轶不待言铿修回答,就急忙关心梓婋,他被梓婋的满头满脸的血给惊到了。
岑洛川满脸的胡茬,一身的酒气,应该是在醉生梦死中被人强行拉出来的,此刻的眉眼中带着疲惫和颓废,却也难掩对梓婋的关心:“阿婋,你怎么样?”
言铿修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商贾,一开始的慌乱很快就被压下,顿时换了副面孔,恭敬地道:“误会,误会!楚王殿下大驾光临,是我言宅的荣幸。这些,额,这些都是误会!岑老板是我的客人,何来强掳一说?”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梓婋安抚楚轶道,说着还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
“什么误会?”岑四跳出来指着言铿修骂道,“你这个老匹夫,你挟持我东家,还说是误会?有你这么待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