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梓婋正在写字帖,她在出尘庵太久了,当年在言府,在母亲王素笛的督促下,还未练成型的一笔字,早就荒废掉了。如今再怎么说,都是应天府有头有脸的大商户了,一笔字还如稚童一般,都拿不出手,写出来就是平白惹众人笑掉大牙。故而,梓婋如今养成了每日练十张字的习惯,既可以练字,又可以静心。特别是心烦或者想要做的事情进入瓶颈时,练字也不失为一种解压的方式。
“阿婋!”岑洛川进来时,已经不是一个时辰前她和沈娉婷看到的那身衣服了,头发也整齐服帖,虽然面容还是疲惫不堪,但还是看得出是仔细拾掇过了。
梓婋未抬眼,也未接话,而是继续埋头练习,将最后三个字写完才起身道:“阿兄,你昨晚喝的太多,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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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梓婋的心情已经平静,诚然书意是受到洛川的欺负了,作为书意的姐姐,讨回一个公道,是她推卸不了的责任。但是她还是想给洛川一个机会,是否会真心主动地弥补。再者书意如今肯定心绪不宁,害怕悲痛,惶然不安,所以才不敢来找她;梓婋本着一腔悲痛去主动找书意,但是又不知道以什么情绪面对这个小妹妹。
“已经,已经好多了。”洛川有点不自在地道。
梓婋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对洛川道:“阿兄喝了那么多,一个晚上就能精神奕奕的来找我,看来书意的那碗醒酒汤效果不错,阿兄,你说呢?”
听到书意的名字,洛川面色一滞,蠕动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梓婋见洛川不说话,又道:“阿兄,你怎么了?缘何不说话?”
(梓婋心道,岑洛川,你最好主动承认,主动承认,我们还有的谈。)
岑洛川面对心中所喜之人,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和书意的纠葛呢?本来凭着一腔热血,在定亲前夕出逃而来,就想不顾一切地和梓婋坦白心意,能得偿所愿,结果刚来到江北,先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别人拥在怀里极尽疼爱,再是阴错阳差伤害了心上人的妹妹。
洛川明白,从今往后,他和梓婋是再也不可能了。
好不甘心呐!
洛川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走到梓婋面前,握住她的手,坚定而又诚恳地看着梓婋道:“阿婋,母亲逼着我定亲。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