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好大的威风,竟比一州上官还要有官威!”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外间响起,众人看去,竟是周茂杨带着沈娉婷步履匆匆而来。
周茂杨虽然只是巡警营的统领,但是他的家世在这里,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小将是下基层来历练的,他的官位军职绝对不会只是个巡警营统领。所以即便统领一职低下,但也不妨碍他可以这般直接地登堂入室,直面一州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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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如彦和苏蒙赶紧站起身,张如彦客气道:“周兄,怎么有空过来?”
周茂杨回礼道:“张大人,听闻我小兄弟惹上了官司,做大哥的不放心,特来看看什么情况。不必管我,你们继续,我就在一边听听。”
周茂杨又对梓婋道:“岑兄弟,州府大人问话,你可要好好回答,实话实说,不可有所隐瞒。若你真的清白无辜,事后为兄肯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将诬告之人下狱;若你是真的作奸犯科,可别怪为兄大义灭亲!”
梓婋挪动了一下膝盖,对着周茂杨拱手作揖:“周兄放心,若真的证实小弟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不需要周兄出手,我自当伏法伏诛。”
张如彦见周茂杨这个态度,就知道这是来给岑洛云撑腰了,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并没有将岑洛云的罪定死。于是就给了苏蒙一个眼神,苏蒙立刻明白,吩咐站在门口的衙役道:“给周统领一行看座,上茶!”
钱氏父子见来了军方的人,是给岑洛云撑腰的,当下心中不安,看到两位州府大人对这位军爷又礼貌有加,更加是坐立不安。如今的审判进入了僵局,找的人证和物证,都被岑洛云一张嘴给推翻了。今日要是不能给岑洛云定罪,以岑洛云的性子,出去后,肯定会往死里折腾钱氏。
父子俩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突然钱一凡灵光一闪,出声道:“大人,可否再次召唤当初帮我家仓库修补屋顶的工匠和搬运布匹的工人。这仓库里的火油总不会是凭空进去的,引火的火油这么多,肯定要用容器啊,而且火油用来驱虫,味道肯定明显。若真的是方永昌倒的,那说不定有工友会察觉到他携带火油呢或者问到味道呢?若是有人能够证实在下的猜想,那方永昌肯定就是纵火犯。”
“钱公子,我劝你说话注意点!”梓婋驳斥,“别一口一个纵火犯,我和方大哥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也未曾深交,但是从他的行事作风上,可以看出他是个踏实真诚的人。你句句都指着人家说人家是纵火犯,小心口业造的太多,反噬了自己!”
“臭娘们儿,你这般帮这姓方的说话,他是你相好的吗?”钱一凡闻言破口大骂,“说不定他就是贪图你的美色,为虎作伥害我钱氏一族!”
钱一凡话一出口,全场震惊。
张如彦从桌子后探出身子,五官皱在一起,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你是女的?”
周茂杨更是瞪大了双目:“岑兄弟,你,你......”
梓婋见钱一凡当众揭穿她女子身份,索性也不装了,直言不讳道:“大人,是,我是女子。岑氏子孙,不论男女,皆可经商,只要有所作为,家族不会多加阻拦。我此次北上,就是因为年纪到了,家父命我外出历练。我为了行事方便,才做男子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