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转过身,漫天暗夜,却是最好的屏障,遮住了所有的尴尬。洛山不用因为羞愧而开不了口,梓婋也不用因细草的事儿对洛山发怒。
夜凉将二人的心都冷静下来。
洛山问道:“有什么事尽管直说。若是细草的事,我只能说抱歉。”
梓婋淡淡道:“你不必对我说抱歉。我和细草姐只是萍水相逢,我没有资格代替她接受任何人的道歉。若你真过意不去,可以去她坟头上柱香。”
洛山脸上一丝苦笑,叹气道:“我是个罪人,上香?我没这个资格。我想她和孩子也不愿意见到我吧。”
不知怎的,听着洛山伤感的话,梓婋心中也一阵怅然,细草的死对他来说已是个不小的打击,再加上被庄主削掉了权力,他现在除了还有个二少爷的头衔外,基本上和废人差不多。斯人如此,梓婋心中的怨恨也就消散了大半。
梓婋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节哀。日子还很长。”
梓婋自己倒是一愣,这不是岑先同说的吗,怎么......
“谢谢!没想到,好言相慰的竟只有你。”洛山颓然的声音穿过二人之间的黑暗,带着一股阴湿进入梓婋的耳朵。梓婋想起细草和那个未出世的胎儿不禁和他一起伤感起来。
如今岑府的这一出出,和当初的言府有什么区别呢?不死不休的争夺,完全是言府的复制,只不过梓婋从当事人变成的旁观者,但所感受的痛苦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