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嗓音与他脑海深处,那张令人厌恶的脸重合在了一起,果然是原主那个尖酸刻薄、贪得无厌的恶毒小婶!
女人大约四十多岁,面色红润气血足,圆滚滚的身材显得十分富态。
她长期霸占着原主家辛勤劳作换来的粮食以及全部家产,家里伙食自然要比普通人家好上许多,算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胖人。
真是脸大如盆,宋宣收回视线,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原主母亲临终之前,就把宋父当年杀人的真相全盘托出,并嘱咐原主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由着宋小婶以及爷爷奶奶吸血,不要再继续忍受他们无止休的欺负。
等她去世后,他说出宋父的杀人真相也没有关系。
然而,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无法容忍母亲去世后,还要遭他人的恶意诋毁。
尽管知晓内情,原主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宋宣同样决定不将真相公之于众,但他绝对不会再像原主一样纵容这一家人的恶行。
至于旁人以后会在背后指指点点,那就随他们去吧!
敢到他面前胡咧咧让他没有饭吃,他就上谁家吃饭去,看谁更不要脸就是了。
在吃不饱饭的时候,要脸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宋宣这一世决定当一个大极品。
大队的人因为原主的父亲犯罪,便给无辜的原主判了死刑,认定“坏人”的儿子也是坏人,一个个都歧视、欺负原主。
不管原主做不做坏事,他的名声都很差劲。
那他做点坏事坐实这个罪名,应该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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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婶一家人从原主身上吸了太多的血,这些年所获取的利益在正常人看来,其实已经足够抵偿她们欠下的“债”了,换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罢工不干了。
况且,原主及其母亲早在很久之前,便与宋父彻底断绝了关系,如此一来,更是对这一家子毫无亏欠。
就算原主父亲杀人没有苦衷,他也不会惯着他们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见他不理人,宋小婶顿时气炸了,“宋宣,你耳聋了?没听见我说话吗?”
“不好意思,我没听见人说话,您刚才说话了吗?”宋宣回过头看去,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
附近正在排队的人,听到宋宣说出那句话,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你才不是人,你这个杀人犯的儿子,看我不打死你为民除害!”
宋小婶怒目圆睁,没想到他竟然敢骂自己不是人,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宋宣的脸颊扇了过去。
宋宣反应迅速,轻松躲开了这一击。
宋小婶没打中宋宣,那一巴掌落在了站在宋宣前面那位排队的大婶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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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玲玲,你发什么疯?平白无故地打我干什么?”
这位被打的妇女显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她一把揪住杨玲玲的衣服领子,紧接着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我让你打,这么喜欢打人,现在是不是舒服死了,还要不要几巴掌我满足你。”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周围的人看着都觉得脸疼。
宋小婶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忍不住向对方求饶:“许大姐,对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这完全就是个误会。我本来想打的是我那不听话的侄儿,他躲开了这才不小心打到你,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回吧……”
许大姐冷哼一声,松开了揪着宋小婶衣领的手,警告道:“你以后给我长点眼睛,看准了再动手!下次再犯到我头上,我就把你这没用的手给折断!”
“是是是,许大姐您说得对,都是我的错。”宋小婶嘴里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您消消气,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许大姐见她识趣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排起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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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宣冷眼旁观,见宋小婶低声下气的道歉,很快把人哄好了,继续火上浇油,“许婶儿,依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什么侄儿?我跟她家没关系,我都不是宋家人了,算她哪门子侄儿?”
“她说打我只是找了一个不继续挨打的借口,这样你就不会再对她动手了。”
“她一定是嫉妒您夫妻恩爱、家庭幸福,上次苏叔叔给您买了一条丝巾,她在我家骂了好些天,说你就是臭显摆,这点小事都往外说,生怕别人不知道苏叔叔给您买了丝巾。“
“如果我那早死的叔没有去世,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那丝巾她都是用来当裹脚布的,只有你稀罕的跟什么似的。”
许大姐脸色一沉,危险地眯起眼打量宋小婶。
“放屁,许大姐,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宋小婶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矢口否认。
她恼怒地看向宋宣,“你不是宋家人你怎么不改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我说的分明是你爸杀了我男人,你们家就是欠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