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思索的样子,看起来是个真不懂行的,但是成本摆在这,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是为难的笑了。

“老哥您也知道,h省不比海城那样的大城市,供销社可没这么贵的表,这价格您想折价卖,不出点血也是不行的。”

两人一副很为他考虑的样子,另一人接着道,“您要是不要票,一百二十块钱,我们兄弟咬咬牙也是能收的,这也是看您准备长期合作,要是别人我们还真给不到这个价格。”

常磊直接笑了,摇了摇头,伸出手作势要把表拿回来,却被两人躲过去了。

“诶,您先别急,老哥不是我们压价,而是您知道现在哪有那么多有钱人,这供销社的表可没这个价,他们要是去供销社买还图个心安呢。”

“您要是觉得这不成,那一百三十块?这也是和您交个好,我们过的也不容易,也指望着您多给介绍点生意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抱着手上的木盒子也不撒手。

常磊轻笑一声,“买卖不成仁义在,下回,下回吧。”

他年龄其实跟这两人一般大,不过长相是有些显老,看着还挺能唬人,笑起来时候眼弯着但是眸光淡淡的,让人拿不准情绪。

“东西再金贵也是分地方的,咱这县城能直接收了您货的人少,您是体面人也不可能自己在街上叫卖,那多担风险,要是不把货给我们,您拿在手里捂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人摸走了呢。”

“是呀哥,这小县城真没有那么高的利润,我们兄弟俩那可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给您出货的,赚个跑腿费,这钱来的实在不容易。”

常磊没说话,一根烟三口两口就没了一半,把两人罩在烟雾里,想咳又不敢咳。

看他态度实在强硬,两人在桌子上踢了踢鞋尖,让了一步。

“罢了罢了,这也就是大哥你,要是别人我们还真说不来,这样哥,我们再加五块,成不成?要还是不成我们可就没办法了,您可县城的比价,我们出价绝对公道。”

两人一脸肉疼,刚才还捂的死紧的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的表,这下干脆直接放到桌上了,一副你要不信你就拿走的样子。

“呵呵,”常磊用手敲了敲桌面,“这样的女款表,你们跟供销社的比?一百三十五块,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