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不知道哪次我家新买的摩托,直接翻车搞得外壳花的不行,也没说给个赔偿什么的。我大伯母,有事没事儿就去我家的菜园子摘菜,说都不说一声,还把其他的菜踩得稀烂,也是没说赔偿。唐念就更不用说了,不占点便宜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唯有唐诚,没怎么打交道,还看不出来他的破坏力。
燥热的气息让人昏昏欲睡,于是我啃完苹果就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醒来的时候手脚麻的不行,妈妈看见我摆出奇怪的姿势,还问我:“你这是到搞什么?”
“睡瞌睡手脚压麻了,哎哎哎!你莫皴(按)我大腿么,麻死了!”
妈妈收了手:“麻了多动一下就好了么,你到不到那边吃夜饭去?今天屋里没搞饭咯。”
这大热天,谁要去吃那些热热的菜啊。
“不去,我自己到屋里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妈妈见说不通我,只能一个人去了那边,没一会儿拿着一大块金黄的锅巴进屋:“吃不吃锅巴嘞?”
“吃,给我多歹点。”我接过妈妈递过来的锅巴,崴了大半留给自己,剩下的小半给她递回去,“我明天搞完我就回学校了哦?”
“那么早就去学校,再到屋里玩两天么!”妈妈嚼着锅巴同我说话。
“学校有事。”我骗了她。
妈妈嚼锅巴的动作慢了些许:“那好咯,我晚上把东西都给你装到车上去哦?”
“你哥哥讲11月份就转来啦,你要不要回来看一下么?”妈妈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多了。
我皱着眉:“要上班呐,有时间我就回来咯。”
其实,我蛮不想见到唐坤的。
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可从另一方面来看,我又得感谢他,毕竟因为他,我才知道了钱的重要性。
唐念要嫁的人,是隔壁镇的一户人家,据说是独生子,常年在外打工,月薪1万多,两个人订婚后就在城里按揭一套房,车子也是很早就买好了的,唯一不足的就是文凭,初中毕业。
幸运的人会变得更幸运,不幸的人会变得更不幸。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手里的锅巴也没那么香了,我拿着锅巴进了灶屋,又将锅巴放到一个小碗里,准备晚上当宵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