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摇了摇头:“伯母,您无需担忧,商铺的货物会巧妙地融入商队之中,绝不会引人注意,我们离开京都,定会迎来更加美好的生活。”
其实她打算今夜就将所有商铺里的东西收入空间,只是还不能对凌夫人如实相告,这么离奇的事只怕会吓到她。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之处,凌夫人旋即便唤来钱管家,嘱咐他尽快处置挽月交付于他的商铺,以及忠勇侯府除却给挽月的聘礼之外的所有家产。
钱管家有些茫然失措,然而目睹夫人如此庄重肃穆的神情,他亦明白或许是有大事将至,未有丝毫迟疑,径直前去办事。
云挽月启口道:“伯母,其实那些聘礼一并处置了也罢。”
那些金银珠宝,远不及钱财来得实在。
凌夫人决然地摇头:“那些皆是我的陪嫁之物,无论何种情形,都需留予你,送至尚书府后,你再派人藏匿起来,倘若你人手不足,忠勇侯府的所有亲信,皆可听你调遣。”
言罢,凌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张令牌,只见那古朴的令牌上雕琢着一个凌字,
其分量太过沉重,云挽月本不愿接过,但凌夫人依旧将其递给了她。
凌夫人心中那股坚定愈发强烈,若真遭遇不测,以自己之身拖住敌人,或许就能为挽月,阿云与念念争取到一线生机。
她坚信挽月定能护他们周全,可一想到让挽月无端被牵扯进,这复杂的局势之中,心中便涌起阵阵愧疚。
云挽月手中摩挲着那枚令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思索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遗漏了任何可能导致危机的因素。
她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凌夫人匆匆而去,不一会儿便取来了厚厚一叠银票,她的动作略显急切,仿佛这些银票能给予她某种力量。
随后,她唤来左青,将事情仔仔细细地交代清楚,从聚集人手的地点,到分批出京都的路线,再到务必保持谨慎、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等各个方面,都一一叮嘱到位。
左青神情凝重地接过那厚厚的银票,他虽未询问缘由,但凭借多年经验,早已察觉到夫人今日的神色异于往常,似乎隐藏着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