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哼一声,然后道:
“刘主薄,刘太宇。你倒是个命硬的。这十年间沧州的知州如同流水来来往往十多任,你却如同铁打一般,地位稳固,不升不降,可谓是稳坐泰山了。”
那主薄听罢,额角的冷汗更甚了,连忙抬手擦了擦,道:
“回太子,属下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每一任新到任的知州上任后,皆道是属下对沧州熟悉,便继续留任了。一来二往的,没想到十几人就这么留下来了。”
太子听罢,没有继续发布任何看法或意见,也没有继续发怒的意思,只是道:
“进去磨墨吧。”
他听罢,不可思议地“啊”了声,太子玩味地看着他又道:
“要孤请你吗?”
主薄连忙摆手连连道“不”,便朝太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还请太子移步知州办公区。”
于是,太子在他的引领下走了进去,直接就坐在了知州的位置上。
那主薄站在旁边殷勤地磨起了墨,还时不时地擦拭着额角的汗。
太子拿起桌面上的毛笔蘸墨,跟主薄询问了一番后,拿出两张公文纸写了起来。
写好后,旁边有随从上前奉上太子打印,他拿起印鉴盖上后,拿起了,还吹了下未干掉的墨迹,然后让旁边的主薄那一推,道:
“这里有两份公文,一份是给你的,一份你差人通过官道送上去。”
那主薄听罢吩咐,回了声“是”,可是拿起那公文看了之后,又一脸不可思议地“啊”了起来,神色复杂地道:
“太子是要任命属下为沧州的新任知州?”
太子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
“嗯,是啊。”
那主薄蹙着眉,吞吞吐吐地道了个“可”字,后面的话就不敢说下去了,还是太子再次张口替他说了:
“可知中是个活不久的职位,对吗?刘主薄,噢不对,应该改口叫你刘知州了,反正你命硬,这么多任知州都死过去了,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