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寒的目光紧紧锁在照片上,许久未曾移开。

烟雾从他的唇间缓缓吐出,缭绕上升,一点点将女子的脸笼罩,最终隐没在那朦胧之中。

他的眼中,情绪如深海中的暗流涌动。

有不甘,也有怨恨。

然而,在这苦涩又炙热的情绪之下,又似乎有一丝麻木和释然。

片刻之后,他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惊醒,手指微微一松,相框重新落回抽屉。

可那轻微的碰撞声在寂静的书房中却显得格外突兀,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他皱了皱眉,再次伸出手,将相框拿起,站起身来,几步走到角落的杂物箱前,手臂微微扬起,将相框毫无眷恋地扔了进去。

随着相框落入杂物箱的沉闷声响,祁朝寒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站在原地,凝视着那杂物箱许久,直到烟头燃尽,烫到了手指,他才微微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到书桌前,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

翌日一大早,白艺桃像往常一样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开始为去医院探望弟弟白羽真准备水果盒和排骨汤。

她在厨房中忙碌着,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弟弟的思念与关切。

白媛悄无声息地来到厨房门口,看着白艺桃在炉灶前忙碌的背影,脸上带着一丝似笑而非的弧度。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白艺桃忙碌,却一言不发,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落幕的悲剧。

一回头,瞧见她站在那里,白艺桃当场吓得想把排骨汤泼她脸上!

这女人又闹什么!

“你有病啊?一声不响地站后面干什么。”

“有病的是你弟弟哦。”白媛笑得灿烂,毫不手软地戳白艺桃心窝子。

“神经。”

白艺桃暗骂一句,决定不再理会她。

终于,白艺桃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提着东西走向门口,打算立刻前往医院。

就在她即将踏出家门的那一刻,白媛那轻柔却又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用去了,父亲已经明令禁止你去医院见白羽真。”

顿时,白艺桃的身体僵住。

她缓缓转过身,满脸震惊地看着白媛,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