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作用让气氛微微放松了一些。林初月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的江面上，轻声道：“湛川，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人生真的很奇妙？”

厉湛川看着她，声音低沉：“怎么说？”

林初月垂下眼睫，指尖在酒杯壁上缓缓滑动，像是在思考措辞，过了几秒，她才幽幽开口：“有些人曾经以为这一生都会陪在身边，可是走着走着，就变了……比如我和顾衍川。”

她的声音轻柔，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厉湛川的眉头却微微蹙起，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语气低沉：“你对他，还有留恋？”

林初月怔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觉得呢？”

厉湛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林初月收回视线，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其实也不是留恋，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发展得和想象的不一样而已。”

她顿了顿，又笑着看向厉湛川：“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很敏感啊。”

厉湛川神色不变，语气淡淡：“你提起他的次数，确实不算少。”

林初月轻轻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语气轻快地说：“那如果换成你呢？有没有什么人，是你曾经以为会永远在身边，后来却失去了的？”

厉湛川的动作微微一滞，眼神晦涩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有。”

林初月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

她眨了眨眼，语气有些玩味：“是女人？”

厉湛川目光一深，语气低沉：“算是。”

林初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声音微微拉长：“哦？那她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厉湛川低头抿了一口酒，神色不动，过了几秒，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