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奚昀干笑两声,催促他一起走:“走吧走吧,我已经在此转了许久,好像鬼打墙了一般,绕不出去了。”
余景文恍然大悟状,更加佩服了:“原来是奚兄迷路了,配上这句诗果真是映景。奚兄真是才思敏捷,思若泉涌,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作出了这么朗朗上口,富有哲理的诗句!”
你们传统书生怎么这么会吹…会夸人呢……
奚昀尴尬地“哈哈哈”笑着道:“这并非是我所创诗句,我也是借用。此乃是放翁先生的旷世佳作。”
“放翁先生?”余景文蹙眉思考着,似乎在脑海中搜寻这号人物。
“对。”
然后余景文就用一副“你就胡诌吧”的表情看着他,说道:“奚兄,我知你低调,可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别藏拙了。什么放翁先生,我听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奚昀看了他一眼,算了算了,随便吧。
想不到余景文还是个诗词狂魔,把奚昀也当成了共同爱好者。
和余景文走了一路,他拉着奚昀饶有兴致地说了一路诗词歌赋,还说他打听了郡学“宣墨会”的消息,想邀请奚昀一同前去探讨诗歌。
奚昀初来乍到连“宣墨会”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番了解才知道这是个郡学书生自发组织的诗歌雅集。
原来是诗歌社团啊,那算了。
奚昀委婉拒绝,只笑着道:“下次再说,我其实作诗天赋一般。”
余景文为此感到可惜:“以奚兄之才,去了定能夺得魁首,脱颖而出者不仅能赢得赞誉还能额外得到三十两银子的奖赏呢。”
“什么?三十两银子?”奚昀睁大眼睛眨了眨,轻咳两下:“我突然觉得偶尔陶冶一下情操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个宣墨会什么时候举办?”
余景文:“?”
余景文:“下周五,郡学每月都有特定的时间共学生们自主探讨学习,宣墨会由此而来。”
“奚兄这是想去了?”
“是的。”奚昀慷慨大义道:“我心中有万般思绪,迫不及待想要与大家一同分享!”
“奚兄不会是为了那三十两银子而去的吧?”
“怎么可能。”奚昀现在扯起谎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了,他正直道:“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再说若是得了诗会的魁首三十两白银也是实至名归。”
余景文惭愧自己刚刚随意揣测奚兄是个见钱眼开之人,奚兄品德如此高尚,怎会学那财迷心窍的非君子做派呢。
于是他郑重点头,敬佩至极:“奚兄果真不是非凡之人,如此慷慨为人叫我实在佩服!”
奚昀面上挂着笑,心里提前和历朝历代的大诗人们打了个招呼,到时候借用几句,他会说明出处的,绝对不会非法窃取。
既然宣墨会没有规定不能分享其他诗人的千古佳句,只需比拼谁带来的诗句更让人满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