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听闻此言,眉头瞬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
华妃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积攒全身的勇气,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来,直视着年羹尧的眼睛,说道:“皆是因为皇上赏赐的那欢宜香啊!那香中,竟被人暗中添加了麝香!”
“麝香?”年羹尧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妹妹下此毒手?”
华妃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悲凉:“哥哥,你还不明白吗?这欢宜香乃是皇上亲赐之物,在这宫中,又有谁敢擅自动手脚?再者说,这宫中的太医每隔三日便会来为我请平安脉,可为何从未有人察觉出这其中的端倪?哥哥难道不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吗?”
年羹尧听着华妃的话,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喃喃自语道:“你是说……这竟是皇上的意思?”
“没错!”华妃眼中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那精心描绘的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领口那精美的绣纹,“皇上他忌惮年家的势力,故而以此等卑劣手段,断绝了我生育的希望啊!”
年羹尧仿若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呆住了,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岂有此理!”他怒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恨,那愤怒的吼声在空旷的宫殿内不断回荡,久久不散。
年羹尧猛地转身,向着殿门口大步走去,口中喊道:“我要去问问他,我年家对他忠心耿耿,他怎能如此对待你!”
华妃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拉住年羹尧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哥哥,切不可莽撞行事啊!哥哥难道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你若是此时去找皇上理论,不但无法为我讨回公道,反而会给年家招来灭顶之灾啊!”
年羹尧的脚步瞬间停滞,眼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他转过头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华妃,心中一阵刺痛。
华妃强忍着悲痛,拉着年羹尧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递到他手中,轻声说道:“哥哥,先喝杯茶,冷静一下吧。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知晓了此事的真相,便还能早做打算,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年羹尧接过茶杯,缓缓喝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喝过茶后,他只觉头脑一片清明,原本混乱的思绪似乎也变得开阔了许多,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华妃见年羹尧情绪稍缓,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哥哥,如今皇上对年家已心生猜忌与忌惮,往后你在行事之时,一定要低调收敛,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张扬跋扈。在这朝堂之上,形势变幻莫测,你要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