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时间只剩楚柚和左弈书两人，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了。

楚柚感觉有些尴尬，不自觉伸手拽了拽束缚在身前的安全带。

这一动作被左弈书敏锐地察觉，他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太勒了？”

“没有没有，”楚柚松开手，靠近椅背，有些不自然地说，“就…随便抓一下。”

夏季天黑的晚，七点钟还有亮光，太阳要落不落地躲在林立的高楼之后。汽车一个转弯，暖黄的阳光直直刺进车内，惹得楚柚不禁眯了眯眼，侧过了头。

左弈书谨记楚柚的话，从餐厅包间出来就一直戴着墨镜，替他抵挡下了这次攻击。不过他一直关注着楚柚，自然没有放过她侧头的动作，轻声提醒道：“阳光有些刺眼，把挡板掰下来吧。”

楚柚依言照做，之前大概是有些紧张，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挡板的作用，现在果然能睁开眼睛了。

想了想楚柚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生疏又客套的问候。

傍晚的天空呈现出橙蓝渐变的奇幻色彩，像在蓝色海面上泼洒了橘子汁，它们交融又割裂着缓缓流淌，空气中仿佛充斥着淡淡果香，酸酸的又透着些香甜。

一辆小车漂浮在橘子海里，车内两人不敢触及对方的目光，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试探着询问一两句对方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