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瑟瑟发抖地垂首,开始后悔与南境刺史合谋害陛下。
他们平日最多就是爱财好色,不务正业,最大的罪便是站队东南王,可只要东南王不倒,他们也能平安度日。
如今淌了这趟浑水,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们有预感,严重低估了陛下的手腕,高估了袁刺史的能力。
袁刺史心里也巨难受,箭在弦上,收是收不回了。
如此一来,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三个犯人轮流控诉着袁刺史的罪状,把他的老底都给掀了出来,听得其他官员胆战心惊,浑身颤抖发软。
袁刺史贪污受贿,拉拢官员结党营私,滥杀无辜,私养亲兵…
真是每一条都可以要他命。
萧苒发现,他们再愤怒惶恐,有求生欲,也没把东南王说出来,整个的罪证都指向袁刺史。
就连墨河刺杀君璃的杀手,都成了袁刺史的亲兵。
可见君慎笼络人心的确有一套,让他们畏惧害怕,也不敢背叛。
三个犯人振振有词,义愤填膺。
袁刺史在恐惧慌乱过后,反而越来越平静,他懒得再反驳狡辩,任由他们控诉。
萧苒不动声色,下意识往君璃身边靠。
若她猜测得没错,袁刺史此行本就是存了挑明的心思,只是环节错了而已,他以为斩杀这三人会很顺利,之后就能按计划谋害君璃。
一个刺史,虽是地方最高官员,纵使再厉害,也没有能力承担刺杀皇帝而产生的一系列后果。
南境属于东南区域的一部分,袁刺史心中只有东南王没有皇上,萧苒这也是早就知晓的。
他是得了君慎的首肯,还是大世子君豪的允许,据说君慎已前往帝都,而君豪却连人影都没一个。
君璃始终很平静,唯有瞧见萧苒往他身边靠时,嘴角细不可察地上扬。
萧苒瞥见他的微笑,暗暗骂了两声,她这次的气可不会轻易就算了,她只是分得清大是大非罢了。
如果他在南境遇险,天元国将陷入一片混乱,天下百姓又将水深火热,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能看着那样的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