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头一次喝到产自华国的二锅头,红着脸,弯着腰咳嗽着,着实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为了家族!”安德鲁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提着一小坛二锅头,学着弗拉梅尔的模样,就朝着参加晚宴的一众人员走去。
这也是弗拉梅尔的安排,这些人都是卡塞尔学院里的院系主任以及终身教授,是他最开始就打算分化拉拢,借此扳倒昂热的对象。
他绕着圆桌,豪气干云地举起小酒坛,一个一个对着那些在他看来,身份尊贵的教授主任们敬着酒,
就像是年终总结时的小职工,在诸多管理层面前刷着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其中的某个或者某几个能记住自己,从而抓住那扶摇而上的珍贵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安德鲁原定的行程被弗拉梅尔彻底打乱。
短短的几日里,安德鲁对整座卡塞尔学院的神圣滤镜在接二连三的破碎,无论是蠢到没边的学生方阵以及广播体操,还是所谓的“三好学生”授奖仪式,都让他心底窝着一团火焰,
当然,最叫他抓狂的,是来自弗拉梅尔的迫害。
那个风骚猥琐的副校长邀请他参观校内女生的深水作业合格证考试,一边喝着加冰的二锅头,一边对着他挤眉弄眼,
时不时评价起学院女生的身材,还感叹起“沾了安德鲁老弟的光,我才能一饱眼福”之类的话语。
遭受几天的迫害之后,安德鲁对于整个卡塞尔学院的神圣滤镜已经彻底破碎。
他不明白,家族这么多年在这所院校堪称烧钱一般的投资,是为了什么。
这里本该是所有混血种都仰慕的神圣学术殿堂,应该是所有混血种心底的朝圣之所。
可他见到了什么?除了一个风骚独断的霸权校长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风骚而且猥琐的副校长。
难怪家族以及校董会要收回对卡塞尔学院的管理权,安德鲁心里想着。
眼下的他,只觉得学院里的学生和教职工相当的自由肆意,不是一般的学生和职工了,应该出重拳,将整个学院拨乱反正。
心底怀揣着圣地被亵渎的悲愤,他在第三天的晚上,给远在在罗马的弗罗斯特·加图索打去了电话。
在征得弗罗斯特同意之后,他强硬地拒绝了来自弗拉梅尔的诸多邀请,直接公开了校董会正式出具的弹劾文件,条理清晰,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