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风,你在干什么一身伤……”
他为什么要跑到荣深家?
如果是因为昨天蔺琅为了揪出内鬼而故意那么一说,把段乘风引了去,她会内疚死。
段乘风的胸口还在往外渗血,蔺琅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就开始把他从地上扶起。
“嫂子,我来帮你!”
蔺琅准备了很大的力气,陡然间,段乘风沉重地身体一松。
原来是被双鱼分担了去。
“双鱼?你帮我抬他上车,我送他去医院!”
“大老板极度厌恶医院,我带他去一个地方治疗。嫂子,你跟着我走吧!”
“可靠吗?他受的伤看上去很严重!”蔺琅按着双鱼的胳膊,有所顾虑,很怕因此耽误住病情。
“嫂子,你就放心吧!那人就差是大老板的御医了,水平厉害着呢!”
蔺琅开车前脚离开,警察后脚就到,到处都没有发现段乘风,于是又给报案人回了个电话。
刚刚离开的年轻小伙子接起电话澄清:“很抱歉,警察先生,让你们扑了空。段乘风的家属出现了,这会儿估摸着被救护车拉走了。那我就申请撤案吧!”
没一会儿又接到了120回访电话,小伙子又一通解释:“家属救人心切,等不及你们就自行送往医院了吧!”
牧拾耕早早接到双鱼的电话,就等候在自家门口。
复式别墅有一层地下室,以前专门用来当家庭影音室的,后来被改造成了小型的私人的医疗室,室内摆放着一张手术床,隔壁房间置放着大大小小十几台化验机器。
牧拾耕引路把段乘风放在手术床上,看出他衣服上有伤,直接拿了剪刀把衣服剪了。
交错纵横的伤疤血淋淋的,够直白,够触目惊心。
“哎我说,你俩一个是未婚妻,一个是影子护卫,怎么就把他弄成这副德行了?”
牧拾耕嘴上抱怨,手上没停地仔细检查着,并且为他抽了血。
等血值报告出来,牧拾耕摇了摇头。
“你这什么意思?没救了?”双鱼声调拔高几度。
蔺琅小脸瞬间煞白,仓促地走到床边,密密地凝视着段乘风那张俊朗却没有生机的脸,连呼吸都凝滞了。
牧拾耕淡声吐字:“死不了。”
“我靠!牧医生,你是要吓死几个人?你长了嘴麻烦直接说话行吗?还有,你训我一顿我认了!你训我嫂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