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若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面朝着窗户外面。
小主,
她极其安静又孤独,房内并没有其他人。
但蔺琅不敢进去,怕刺激她的情绪。
过了十来分钟,有人突然在她身后低声开口问:“你是她的家属吗?”
蔺琅吓了一跳,回头,一个小护士胸前抱着文件板夹站着问她。
蔺琅戴着口罩,没有说话。
小护士以为她默认了,小声嘀咕着:“这么多天了,家属总算出现了,怎么不进去啊?”
她没有家人陪着吗?
“你们也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有一个家属安慰。你进去劝劝吧,她情绪可坏着呢!”
小护士摇摇头走了。
她正是青葱年纪,还会悲天悯人,再过过看多了生死百态,她就不会像刚刚那样跟自己说这么多话了。
蔺琅眼眶泛红。
她再次望向郦若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里面坐着的人是自己,孤独无依。
在鬼域的重重炼狱之下,她豁出去命冲破重重制压,走到现在。
她真的很想抱一抱郦若音,但她知道,现在对于郦若音而言,即便她不是凶手,她也是间接加害者。
“你个贱人!害人不浅你还敢来!”
蔺琅只听见一道声音,就被人扯着衣服往后拉,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左脸,顺势把她一次性的口罩勾断了。
耳鸣阵阵。
很快,她的脸就火辣辣的发疼。
“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把我的朋友一个两个坑害的丢了工作,你这个婊子到底靠舔谁活着?”
胡瑾泼妇骂街一样的辱骂声,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蔺琅拿掉口罩,仇视她的眼神凌厉带着寒光,原本眼睛就红彤彤的,这看上去更是发了狠。
她一步一步朝胡瑾逼近。
胡瑾吓破了胆,小跑好几步躲她躲的远远的,才吆喝着观众来提升自己的底气。
“那么多人都在,你还想打我不成?”
蔺琅仍坚定地朝她走去。
胡瑾慌乱地掏出手机,“你等着,我要报警!”
“你在我眼里就是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别抬举你自己了!郦若音的白酒替谁喝的?喝完酒你把她带走到她出事,这期间你在哪儿,你心里最清楚!”
胡瑾像被人掐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拨号的手继续不下去了,她贴着墙壁,勉强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晚,她把郦若音送回到酒店,郦若音一直喊热喊渴喊难受,她知道郦若音情况不对劲,本来都打了急救电话,又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