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有残疾,但论相貌,跟她可是不相上下。只不过两个人的气质,各有千秋。
单初有点紧张地绞着手指,很想再说点什么。
打出的手语却是:
“很晚了,不打扰你们了!很高兴认识你,蔺琅!你们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你也慢点!”
单初上车时,又深深地回望了蔺琅一眼,朝段乘风点了点头才离开。
蔺琅在原地赞许地喟叹一句。
“看到她,我心目中贤妻良母的人选终于具象了!”
段乘风瞅着远去的车子,“就一面之缘你就断定?”
“你懂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就是真相。”蔺琅朝车走去。
“是吗?那你感觉感觉我!”
“感觉你什么?感觉你不是个好人!”蔺琅开着玩笑。
“嗯……感觉还怪准的!”段乘风也由着她调侃。
牧拾耕歪倒在座椅上,胃里的酒液翻涌,他难受地撑着身子坐起。
外面的夜色掩饰掉他的失意。
他收到了好几条短信,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他将手机扔到副驾驶。
单初被这动静引走了目光。
牧拾耕在身后盯着单初的侧脸,很久很久,才开口。
“你看,我喝多了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我女朋友眼睁睁看着,还拍了照片发我,说我是同性恋,要跟我分手!……”
然后呢?
单初等着他的下文。
“你再给我记一笔,我谈多少次了?等失恋三百次,我带你吃大餐去!”
单初透过后视镜,与他的目光相撞。
她知道,不给他答案,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不能言语安慰,只能点点头。
“算了,你真无趣!”牧拾耕叹了口气,不想面对这些头疼人的破事,干脆又一头躺倒在后座上。
单初无辜地眨了眨眼。
后视镜里的他颓废,狼狈。
她不明白,他明明就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无数次的拈花惹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年的这一天,他都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唯一接近真相的,她想,应该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吧。
他所有的作,所有的委屈,都只是在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