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住,回头。
一个相貌堂堂,戴着细边眼镜男轻佻地冲她笑,右手在空中虚握,仿佛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这种败类,偏偏斯文。
蔺琅也冷不丁回敬他一巴掌,故意拿捏嗓音道:“你最好家里跟阎王有亲戚,能保你多活一更!”
身边的人立刻在一线吃瓜!
眼镜男刚从一耳光里回神,腾地站起来,指着蔺琅骂:“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阎王!你敢打我?我今天就摸你了,怎么了?不仅摸,我他妈的还要你跪着伺候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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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又两记响亮的耳光朝他左右开弓。
“这两巴掌是我代荣深打的!”
眼镜男原本还目眦欲裂,一听荣深的名字,一脸讳莫如深,瞬间变的毕恭毕敬。
不仅是他,周围人要么把脸移开,装聋作哑,要么迅速离开,没有一个人再关注闹剧,连气压都低了不少。
“你……你是荣先生的马子?不不不,是爱人,爱人,对不起,是我不长眼,希望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眼镜男低微地都快要哭出声。
蔺琅本来也就是故意试探。
荣深要真是同志,凭他家喻户晓的名导身份,肯定在这圈里是个大人物。
可为什么一丁点关于他是同志的风声都没有传出去?
她想,从这些人畏忌的表情里可窥见一二。
荣深,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这事谁传出去,谁死。”蔺琅借势威胁,她就怕这场骚动打草惊蛇。
“一定一定一定!”眼镜男抹了把额头冷汗。
蔺琅扭头要走,他就泄了气,心想今天出师不利,还是早点回吧!
没走两步,胳膊被人左右架住,他惶恐地看了两眼,架住他的一看就是冷血保镖!谁这么对他?
“你碰了我的人,她饶你,我可不饶!”
蔺琅一听这磁性嗓音,口吻散漫又蛮横,听上去有点熟悉。
莫名像……辜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