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翟壹就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灰头土脸,头发凌乱,衣服也脏兮兮的,一身的狼狈,但即便如此,大家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便是翟逸骁。
翟逸骁是贼得很,离大伙还有老远一段路呢,就扯着嗓子叫嚷起来,那声音又尖又刺耳,就跟个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快救救我啊!我昨晚在无意之间碰见了翟绍庭和沈繁星密谋家产一事,就被这对丧心病狂的狗男女给抓住了,他们对我又是打,又是绑的。”
李美玲眼见形势危急,哪还按捺得住,翟麟的话尚未出口,她便迫不及待地启动了自己的“拿手好戏”——号啕大哭。
她先是发出几声带着颤音的干嚎,见没人理会,索性扯着嗓子,音量陡然拔高。
双手也没闲着,像失控的鼓槌一般,一下一下重重地捶打着胸口。
“老爷子啊,你可要为我家逸骁做主啊!这翟绍庭自从把沈繁星领回了翟家后,这家就被搅的鸡犬不宁。
现在倒好,居然丧心病狂地诬陷我家逸骁?老爷子,你是看着逸骁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你还不清楚吗?
他向来心地善良、正直老实,怎么可能去做投放毒蜘蛛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分明就是翟绍庭和沈繁星为了多捞一些家产,不择手段地想要铲除异己!”
李美玲涕泪横飞,抽抽搭搭地哭诉着,她这一番哭诉,声嘶力竭,句句都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射向翟绍庭和沈繁星。
这还真是让沈慕给说中了,都没有正式开始审判翟逸骁,就被李美玲倒打一耙,落得了一个铲除异己的罪名。
老太太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此刻也坐不住了,在清了清嗓子后便开口道:
“老头子啊,我来说句公道话吧。逸骁堂堂翟家二少爷,又是男丁,家产继承权的分量那也是相当重的,他何必去冒这么大的险干这种蠢事呢?这明摆着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
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原本以为翟绍庭所指的幕后真凶,会是心怀鬼胎的旁支或者是外面有利益纠葛的对头,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翟逸骁?
无论是翟绍庭铲除异己,还是翟逸骁确实是干了这样的恶毒勾当,这对于老爷子或者家族而言,都是一种极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