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跪祠堂已经跪习惯了,进了祠堂关上门就非常娴熟的跳到了梁上躺了下来。
他看向下边的秦淮书,欠打的道:“委屈大哥了,次次都因为我才进祠堂。”
秦淮书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非常优秀懂事,确实没有因为自己犯错被关进祠堂过。
有史以来每一次进祠堂都是因为秦胜。
秦淮书却不以为意,拿了几支香放到蜡烛上点燃:“说这些话作甚,而且此事也与你无关。”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非要说的话反而是我带累了你。”
“还望小胜不要怪我才是。”
秦胜轻笑一声,指了指对面的房梁:“大哥上来吗?”
秦淮书想了想,躲梁上偷懒其实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秦胜马上要走了,难得有个兄弟俩独处的时间,他有不少话想跟秦胜说。
于是插上香后也跟着跃了上去,靠坐在了另一根房梁上。
秦胜挑眉:“大哥武力不减当年啊,还是这般利落。”
秦淮书笑了笑:“退下来也没几年工夫,倒不至于忘了个干净。”
秦胜有些感慨:“当年我们一起练武,大哥比我年长,在我还小的时候便跟着上了战场。”
“从那以后便只有我与二哥还在府中,二哥忙于外头的事也没空管我,偌大一个秦府竟只有我与娘两个人,真是冷清。”
秦淮书抿了抿唇,听秦胜说起小时候的事,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道:“你二哥……那般形势之下他也做不了什么,却也在想方设法为秦家谋出路。”
“虽然那段时间什么也没做,却将自己未来的路摸了个清楚。”
秦胜叹息一声,眼睫垂了下来:“是啊,我比不得大哥聪慧,也比不得二哥通透……”
秦淮书打断了他:“如何这般看轻自己?我与你二哥在谋前路,你谋身后,如何比不得我们?”
“在我看来小胜反而比我们都要通透些。”
“我们只是在挣扎,谁知道前路会如何?成与败在那时看来都太过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