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以后,脑袋里的钝痛感渐渐袭来,燥热之感如潮水般蔓延至我的全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静,那铃声持续不断,如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着我本就疼痛的脑袋。
我强忍着不适,伸手揉了揉胀痛欲裂的太阳穴,艰难地撑起身子。还未缓过神来,床边的电话铃声又突兀地响了起来。
摸索着拿起电话,是落梓墨打来的。
我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他满是担忧的声音:“凌哥,你在家吗?我在你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怎么没人开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声音顺着电波传来,带着真切的关心,让我心头一暖。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疼痛,好不容易才发出微弱的声音:“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开门。”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好不容易将沉重不堪、疲惫至极的身躯挪移到客厅,颤抖着伸手打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落梓墨那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眸直直地望向我,目光触及我苍白憔悴面容的刹那,担忧的情绪瞬间溢满了双眼。
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稳稳地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手臂有力地环绕着我,小心翼翼地将我缓缓扶回房间。
“凌哥,你看看你,平日里那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生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这样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责备,可那责备之下,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我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心只想着能快点回到那温暖舒适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