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接过清梨递过来的茶,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不是说她是青楼女子吗?能得罪什么人?难不成是恩客?”
“可如果是恩客杀人,青楼老鸨不可能不管不问,难不成是他们相互勾结,杀人灭口?可这也说不通,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杀死一个妓女?这不是自己坏自己的生意吗?”
白玉京一个人自言自语分析了半天,一抬头,却发现压根儿没有人搭理他。
澹台衍收了伞,拍了拍肩膀上的雨水,浮光锦的料子,滴雨不沾。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肚子饿,先吃饭吧,”顾北柠收好箱子,远远瞧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临渔,略略扬高了声音,“想吃鱼,松鼠桂鱼。”
临渔脑海中浮现出他第一眼发现尸体时的场景,花白的悬浮物,像是翻着肚子的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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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空空如也的肠胃,再一次翻腾不休。
澹台衍带着顾北柠往望江楼走去,松鼠桂鱼,是望江楼的拿手菜。
外面雨势渐歇,连绵的雨幕退去,那层笼罩天地的纱幔被撕开,周遭朦胧的景色变得清晰起来。
一艘乌蓬船驶过江面,有人孤身立于船头,不顾潇潇细雨,纵情吹奏长箫。
金陵风物,果然不同凡响。
澹台衍不紧不慢地引着路,突然开口问道:“就这么记仇?”
临渔在画舫上那番话,着实有失体统。
有顾北柠一个女儿家在场,临渔贸然提起那个话题,即便是无心,也在无形中透露着对顾北柠的不尊重。
若足够尊重,便会斟酌言语,思量得失。
“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