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跟我说实话，我的世界是不是游戏？”

[不是]

顾昀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换了一个问题。

“那我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宿主，你应该问的是，“真实”这个概念到底有多少个层面呢？]

“宝子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所谓的“真实”，站在不同层面和不同角度，甚至是不同利益关系之下，看到的结果都是不一样的]

[对于一个人造的逻辑程序来说，他所存在的软件系统就是真实世界，而作为创造它的主人，这个软件本身的功能也是真实的，本宝宝这么说，宿主理解了吧？]

“软件是真的……逻辑程序看到的软件系统也是真的……”

顾昀再次感到恶寒，这一切看似没什么，但是一旦兑换位置之后，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对于主人来说，软件虽然是真的，但是可以随时更新，编辑，甚至是卸载……”

[对的，这很正常不是吗？]

“但是对于软件里的逻辑程序来说，这就是时代变革，格局洗牌，甚至是世界末日？”

[对的，这也很正常不是吗？你没卸载过手机上的软件吗？被你卸载的游戏不就是被毁灭掉了吗？]

这就是你说的“真实的层面吗？”

系统再次说出让顾昀全身发冷的反问。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身为“天地”者，身为“圣人”者，有人会在意刍狗的想法吗？]

[不会的，就像你卸载一个玩腻歪的游戏时，不会去在意游戏中的世界会被毁灭一样，这就是降维打击。]

降维打击？

顾昀明白了，在他这个层面的生物眼中的真实，与高层面生物眼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同理，那些比顾昀的层面还要低的生物眼中，他们的真实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在这一刻，顾昀看着下方的血肉沼泽，看着沼泽中狂热癫狂的变异生物，他悟了。

“所谓的真实，一直都是个客观存在，真实之所以展现出不同的样子，是因为观察者的层面不同罢了”

[恭喜宿主已经参悟到一点真理大道的皮毛了，那么再思考一下，修真者修炼的“真”到底是什么？]

“真”是什么？

应该是“真理”，“真相”还是“真知”？

“不会就是那个一直客观存在的真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