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崽很纳闷,“你认识我?可我好像没见过你呀!”
女人自嘲般地笑了笑,“你小毛崽何等人物,怎会认得我们这样的女子呢?”
小毛崽努力回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啊,我想起来了。”兰晶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凑近小毛崽耳根子说,“上次打麻将记得不,你打了人,当时她就在场。”
“哦!”小毛崽知道了。迟疑了一会儿说,“赌完这把吧”
“你当真?除五全要了。”
“是啊,除五全要了。”小毛崽一脸从容地说。摆出了一副“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的态势。
那女人又瞟了一眼小毛崽刚刚放在桌上的两叠钱,虽然有些畏惧小毛崽其人,但见那都是崭新崭新的票子,新的程度已到了随便用一张都可以把一块块豆腐切开!钱啊,多么可爱的东西啊!她的双眼立马被红红的火焰烧着了,发出了攫取的光芒。于是吸了一口大气,一不做二不休地说了句:“好!”然后扔出了骰子。显然,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小毛崽的出手也刺激起了她的豪情和胆量,虽然她全部的钱都在桌面上了。
骰子打出的是“八点”,按“八点”的指示四个坐方的人抓了牌。
牌一抓到手,小毛崽看也没看就把它翻开了,是九点。紧接着,他便盯着那女人的脸,示意她也开牌现点子出来。但那女人并没急着开牌,而是用手在两块牌九牌的面上搓了一下。这一搓不要紧,可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见此,小毛崽笑了,因为由那女人的表情的变化,他肯定了,他的点子一定大过她的点子,也就是说他赢了。
果然,那女人把牌九一翻,是八点。气得使劲把面前的钱和牌九胡乱往中间一推,起身走了。
赌博的人,有的比较理智,他们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知道及时止损,离开赌场。而有的人呢?输光了就急眼,极不甘心,头脑发热,妄图翻本便会开口向赌场中放高利贷的人借高利贷,再次参赌,而使自己坠入万丈深渊,倾家荡产,甚至是家破人亡。这类人属于百分百,纯粹的赌徒、赌棍。
此时,自觉或不自觉地目送着那女人气呼呼,一言不发地离开。小毛崽便知此人属于前者,具有一定的自律性,不由得高看了她几分,留下了一个较好的印象。
这时,看场子的四个人过来了,一人笑着对国强和史文革说:“呵呵,你朋友好跑火啊!”
小毛崽何等机灵啊!听到这话,收回目光,就把那女人留下来的钱收拢过来,然后随意地拿出了一叠子,约有一千左右作为“头子”递给了那人,并说:“告诉大家,我推庄。”说着,他就扑上了那个女人的位置,把自己刚才拿出来的两万块钱塞进包里交给了身边的兰晶。然后又把那女人输的,现在归他所有的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好啊!没问题,就你推转吧。”那个看场子的人掏出一包烟发给了小毛崽、国强、史文革和在场赌的每一个人,然后说道,“大家玩开心哈。”说完就和另外三人离开,去别处巡查去了。
小毛崽推庄开始了,见他庄上有钱,押钱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刚开始玩的时候有十多人,中途陆续又来了八九个人,没玩几把就有二十多人参加了。那些围在桌子周围外层的人,为了看清楚点子,颈项都伸得老长老长的,仿佛许多鸭子,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向上提着……
还别说,这小毛崽还真是走运,手气特好,如有神助,坐庄不到三个钟头就赢了五、六万,面前放着的钱都堆了起来,大约有七、八万了。而这会儿,那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已是乌烟瘴气几乎是浓烟滚滚了,但大家依然还在不停地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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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崽嘴里含着一支烟,大概是香烟熏到了双眼,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赢了钱了,他的心情比刚才进来的时候兴奋了许多。只见他双手十分麻利地洗牌、跺牌,然后拿出两叠牌推放到桌中央,尔后起身来,取下嘴里的烟,用力吐出一个字:“押!”
坐方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他的犹豫着没动,而围在一边的人也没出手押钱,纷纷议论起来。显然,小毛崽今夜的“火焰”使他们押钱都慎重起来了。
一人说:“你还不封庄?”
另一人也说:“他妈的,都吃了七八把了,真是邪门了。”
“封庄!切,真是好笑!”小毛崽笑道,“嫖是空,赌是冲啊!这钱不是你们的……就是我的,押吧,见钱中钱!”
国强和史文革站在小毛崽的一左一右,见小毛崽赢了,两人也是情绪激动,热血沸腾。只听国强煽动地说;
“押吧,快哦。押钱不凶,输钱的祖宗。”
兰晶也亢奋地叫了起来,“快押啊,下雪下雪!”
“好!老子押!”一人铁青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用力往桌上一摔。见有人动手了,另外两人和围在桌子边上的人纷纷掏钱押了上去,并七嘴八舌,恨恨地咕噜道:“押头套!他妈的,老子就不信你又吃?”不一会儿,那钱全是百元一张的,果然就像雪片似的落在了桌上,不下于三万。
目睹,国强、史文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兰晶也倒吸了一口寒气,说:“哇塞,押这么多啊,我的天哪,这是要……要拼命了啊这是!”
小毛崽倒是显得很轻松,说:“押好,把钱放好,不要乱,见钱中钱。”停顿了一会,又问,“还有押的吗?没有就住手了哈。”
一人沉声说:“打点。”